“嗯……,你们好。快点吧,二位,飞机就要起飞了。”很少见到贝丝小姐把头发散披下来的装扮,一身黑色的连体低胸长裙把身材展秀其外,又一副茶色金丝银边墨镜戴于鼻前,加上皮肤也不知道是涂抹了些什么,把以往的一些小刺头也弄是全然不见了,咋一看起来,足足能把这位以往就只剩风韵还能打动男子的妇人是变化得年青了十多岁有余。不过,有一点她却没有改变,依然还是一副万事都不屑一顾的神态,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不可一世。只见,“孤雁”与乔斯林刚刚坐好,她又自言自语起来。“奥斯维得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选了你们这两个小毛孩跟我去欧洲?你们能做些什么?什么都不能做。还得让我照顾你们。哦,差点忘了,还有你们那该死的婚礼。真是!”“孤雁”与乔斯林没有开口,光是相视了一下,就都从对方的表情当中看到了苦涩。可这位贝丝小姐的兴致偏偏还没有结束,又对起刚刚那位娇美的空乘嚷道。
“小姐。你能告诉我吗,这飞机什么时候起飞啊?我都快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自“孤雁”二人坐下后,那个空乘便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坐,听到她的声音,赶忙解下安全带向她走来,为她服务。“非常报歉,贝丝小姐。让您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我们不好意思。”
“我不是来听你说不好意思的,我是在问你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可以起飞?”也许是漂亮的空乘习惯了较慢的语速,还来不及解释原因,就被贝丝小姐给抢过了话头。
“是的,贝丝小姐。我们本来是应该在一分钟之前起飞的,但刚刚机场的上空出现了侧风,所以就耽误了此时间,还请贝丝小姐您务必耐心地多等一会儿。不过,您放心,那不是什么大的问题,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正常起飞了。”空乘一直很有礼貌,直腿弯着腰在她的座前作着解释。
“该死,怎么每次坐飞机都会碰到这种情况?小姐,那你能帮我来一杯威士忌吗?”
“对不起,贝丝小姐。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为了您的安全,我暂时还不能为您服务。请您再等会儿好吗?我保证,等飞机起飞后,我马上帮您准备好您的威士忌。”
“好吧,好吧。那就再等会儿吧。又是你们那该死的规矩,对吗?”“是的,贝丝小姐。”贝丝小姐倒是言之轻松,直把那空乘弄得是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哦,上帝啊。”乔斯林一直就在仔细地观看着贝丝小姐的演出,不禁轻叹了一声,把头也偏向了舷窗外边。
“嗯哼!”“孤雁”生怕贝丝小姐听见,立马咳了一声。“贝丝小姐,没想到您会跟我们同行,真是太好了。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请贝丝小姐您多多关照关照罗。”
贝丝小姐眼睛一歪,拿出了条手娟,然后有姿有势地擦了擦脸和下巴,一直粘贴到了脖子以及脖子以下的部位。“关照?……是吗?你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的是,我想那太遗憾了,因为那只是你们的想法,我可没有。不过,既然奥斯维得先生吩咐过我了,我也勉为其难会在某些事情上暂时替他提醒提醒一下你们的。”
“哦,那也是。谢谢您,贝丝小姐。”“孤雁”还想接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着她的眼神也被她的那些个姿势给吓偏了过去。
“没关系,你们不用谢我。一看你们,我就知道你们就没去过多少地方。但你们还是应该放心,我是不会看到你们当着我的面出丑的。绝不允许,不允许我的同行伙伴会如此得没有气质。”
乔斯林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是啊,我们是没有什么气质。但至少我们年轻啊,总比某些人老了老了还要装少女强。”
“你!”贝丝小姐被说到了痛处,嘴都气歪到了一边。很长时间以来,这位贝丝小姐就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一直都只是在遵守着一个职业女性的规则。不过她的确也是厉害,很快就把自己回复到了那种傲人的姿态。“乔斯林。不,应该叫你凯瑟林才对。我看看,我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说着,贝丝小姐从放在座底的随身皮包里拿出了一本护照。“凯瑟林,女性,二十五岁。哦,很年轻嘛。不过,为什么要起个希腊人的名字呢?难道你有希腊人的血统?”
“凯瑟林?”乔斯林的眼珠子都在燃烧,一把抢过了贝丝小姐手中的护照。看了一眼,才发现护照上正是自己的照片,而上边写着的信息除了年龄与自己相符外,其他所有的都与事实不符。“贝丝小姐,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难道不知道吗?哈利没有告诉过你?哦,如果是这样,我想你们应该先看看这个。”随即贝丝小姐打开了机身墙壁上的电视屏幕。“该死,没有信号。那就再等等吧,我想起飞以后一定会有的。”
其实“孤雁”早就猜出了原因,他拍了拍乔斯林的手背,又接过了乔斯林的护照瞧了瞧。“没关系的,乔斯林。不管什么时候,你还是你,不在乎叫什么的。”
“说得很对,年青人。给,这是你的。”贝丝小姐又从包里掏出了一本。
“孤雁”接过了贝丝小姐递来的护照,“高林。”忍不住暗暗笑了笑,就没有再回话,只等着电视节目的到来。
很快,机舱里传来了机长的问候,飞机起飞了。之后,所有电子设备的功能也恢复了正常,刚刚还满布杂色的液晶屏上也出现了等待已久的画面:
“据本台刚刚接到的消息。今天清晨,本岛‘威尔区’的一处民宅内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爆炸事故,事故造成该民宅损毁,两人死亡。据警方称,爆炸发生时这二人恰在屋内休息,没有能够躲过爆炸,均因伤势过重而在送医途中不治生亡。警方还称,这二人都是‘W’公司的职员,‘W’公司高层也表示将于明天上午十点会为二人在圣路易教堂举行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