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时,贝丝小姐是娇柔尽展:她的头躺在“孤雁”厚实的肩头上,双手还环绕在“孤雁”的脖间,身体软绵绵地倾倒过去,用以缓解刚刚由于紧张和惊吓所带来的所有疲惫。按说,在国外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像拥抱这样平凡的礼节“孤雁”早应该是习惯了的,可是跟贝丝小姐的这一拥却总让他十分得不适,颇有些说不出口的奇异。而相比较而言,这时的贝丝小姐本人,可比他要专注许多,她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将自己变作为一个女人,化作了一汪水,把自己的身体全交由到了“孤雁”的体间,并享受因此获得的难得的清宁时刻。
时间只是刚过去了不久,“孤雁”便有些心慌得受不住了,他试着用手托起贝丝小姐的身体想把她向外推出去一点点,但手只是刚刚触碰到了自己的那件宽大上衣上,他的手就因为触到了不知从哪儿来的莫名其妙的强大的电流,不自主地朝外撒了开去,不知该伸向何方?
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作为女人的贝丝小姐还是敏感地体觉到了,她脸上不觉地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轻笑,非但没有做任何动作加以回避,反还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更为柔软,就像一块面团似地粘住了“孤雁”,直贴得他连大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这个女人,应该有很久没有这样放肆了,只见她展示出了前所未所的信任,尽情享受着由于这样的紧贴带来的压迫感,眼睛紧闭着,嘴唇微张,手还又再加了些力道,甚至把呼吸都改变了平时习惯了的方式。如果说精明,这女人的确有百分百的精明,少有人可与她相比,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此时并没有任何盘算,只是在任着那最女人的心思去占据她的思想,也许可能这个“女强人”太累了,已让她到了无比的厌倦的程度。
“孤雁”很无辜,他下巴微抬着,双臂向外略展着,好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不是有心去强做这样的事情。然而他越是这样,越是换来贝丝小姐更加热烈地挪动。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贝丝。”“孤雁”又往高里点抬了抬下巴,好使自己说话放得更为轻松。“贝丝。贝丝。”“孤雁”连连叫了好几声贝丝小姐的名字,可贝丝小姐却半点回应都没有。“贝丝。……贝丝小姐。”“孤雁”又穷尽努力尝试了好几次,可依然还是得到了与刚刚相同的结果。无奈,“孤雁”只好放弃了这些无用的努力,心想着也许该找个合适的理由,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不忍硬生生将一个极尽崩溃的女人推开,无论从道义还是情感上这都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行径。“贝丝小姐。贝丝,真是对不起,我把你的车……。”
“车?……什么车?”过了好久,才听见贝丝小姐小声哼哼道,像是完全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哦。那车啊!放心,没事的。我已经电话通知他们了,保险公司会负责的。”然后贝丝小姐就没有再发出声音,像是睡着了一样紧緾着“孤雁”不肯松手离去。
好在,这样的状态并没有能够持续很久,警察与消防人员的赶到替“孤雁”解了围。“放下枪!……双手抱头!……都跪着别动!”
这些警察一上来,见到还有活人拿着枪,就立马端起了精神头,□□□□的把二人给团团围住。二人一瞧这阵势,哪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得遵照着这些警察们的指示一五一十地予以合作。于是,二人这才不舍地分开了,双手抱头跪着,还被强制着搜了身,反拷了双手,这才总算是得以作罢。此间,贝丝小姐有尝试着用法语向他们作出些个解释,但这些常年身在一线的特警们哪又识得她的面孔,换来得是一次又一次的“闭嘴”的呵斥与无情的推搡。“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我可认识你们的局长,我要控告你们!”“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我们不是匪徒,真正的匪徒在那台车里面。死了!”这是贝丝小姐应对这些无礼的所有言语,而且她的情绪也是越发得激动,甚至到了后来还颇有些像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但警察们又是些什么样的人物,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些伎俩,不仅没被贝丝小姐的话给唬住,反是把这二人硬生生地“请”到了停在一边的警车旁,并要求他们并列站成一排,保持直立的姿势,不准私下里交头接耳。
“孤雁”一直没有吭声,只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合作,可贝丝小姐哪又受过此等窝囊气,再次站了出去理论。也许是她的傲慢的习惯与过分言语激怒了那些警察,只见其中的一位跨步走近前来,挡在了她的头间,抓起了她的衣服,用力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去,然后又是一用力把她按压在了车头的引擎盖上。这手法娴熟又迅速,一只手压在她的脖颈处,一只手还顶住了她的腰间,脑袋再低下来往她的脸边一凑,恶狠狠地骂道。
“臭娘们!你再敢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撕烂了。”“你敢!……你个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哈哈……嗯……我才不管你是谁?不过,今天倒要你记住记住我是谁?”说话间,这警察便付诸了行动,将那胖胖的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贝丝小姐身上,在把她挤得不能再挤下去时,才将脸反朝向了他的那些同伴,一脸的坏笑慢慢地胡扯道。“哟,瞧瞧!这娘儿们身材还真得不赖。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把她跟那些饿鬼关在一起吧?嗯?呵呵……他们……,他们可是有好久没尝过鲜了。这会是一份不错的晚餐的。……”这家伙仍觉得不过瘾,又将膝盖朝贝丝小姐双脚间一顶,然后脚底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地踢在了贝丝小姐的脚后根处,活生生地把翘着娇臀的贝丝小姐的双脚给掰开了,疼得贝丝小姐是“哇哇”大叫。而后,他又再一次闪开了些上身,好让贝丝小姐的那个大屁股正对着他的那些同事。“哇呜……。这屁股可真圆哪!……不错,不错。真得不错。你们也说说,是不是啊?……”说到极端处,他收了嘴,只是用表情与声音附和他的那些同事们发出的阵阵的荡笑。
贝丝小姐的脸都被气得绿了,又羞又火,她虽有一半的脸还是紧贴在引擎盖上的,但还是阻止不住她充满了愤怒的漫骂。“混蛋!……混蛋!……快把你的脏手脏脚从我的身上拿开。听见了没有!……蠢货!畜牲!……你给我等着!你最好让我永远不要起来。否则,我非得把你的那玩意儿给踢烂了不可。”
这回,不仅仅是贝丝小姐受不住了,就连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孤雁”也看不下去了,他身子一甩,强挣开了守着他的另一名警察,正准备冲上前去为贝丝小姐出头。“嗨!住手!你,跟一个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给我闭嘴!小子,这没你的事!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另一个警察显然是招架不住“孤雁”的力道,眼见着就快被“孤雁”挣脱出去,只好用厉声来弥补他自身力量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