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1个能够领导统御整个北境的人,不管他再怎么天纵英才,至少也得2、3十岁以上,如果这个人能活到7十岁,即便他能在2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带领整个北境,顶多也只能干个5十年的北境王者,这么1来,剩下的5十年怎么办?
你得知道北境的王者之争可是1百年才举办1次,要是这个王者早早1命呜呼,并不会因而重新补选1个新的北境王者,这时候,沙漠与草原部落如果闹起矛盾,又该找谁来主持大局?”阿木陀继续追问着那英。
“这…,这…。”这问题对那英来说,的确是超纲了,他这1辈子,还是第1次躬逢其盛,哪能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尤其上回的北境王者之争,更是发生在9十9年以前,根本没有任何当年曾经实际参与过的人,现在还能够现身说法。
“不管是沙漠或是草原王者,他们的任务的确就是帮各自的部落主持公道,之所以要透过比试竞争而产生,那是因为这个王者的令牌,只能交给有能力威慑群雄的人。
至于北境王者,这个角色反而不是用来主持公道或是调停沟通,而是必须率领整个北境去对付外来的敌人,所以他只能是由整个北境最强的部落来承担责任。”阿木陀解释着为甚么会有北境王者的存在。
“率领整个北境去对付外来的敌人?这个外来的敌人是甚么来头?不管是沙漠或是草原,多得是英勇善战的豪杰,谁敢不知道好歹的来招惹我们?
他们是来自万山中土还是万水长滨?过去怎么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说法?”那英纳闷的问着阿木陀。
“都不是,北境跟万山、万水的关系好的很,他们怎么会是北境的敌人!这个每隔百年来到北境1次的敌人,是来自死亡峡谷以西的魔域。”阿木陀简洁明了的说着。
“死亡峡谷以西?这不可能!传说中的死亡峡谷,就连老鹰都飞不过去,怎么可能有人能从魔域穿过死亡峡谷来到我们这里?”那英知道自己的师父向来不说大话,但是他还是对阿木陀的这番说法不以为然。
“不管你信或不信,这件事就是雷打不动的每隔百年发生1次,否则我们为甚么要劳师动众的搞甚么北境王者之争?”阿木陀理所当然的说着。
“倘若这是真的,为甚么从来就不曾在外头听到其他人提起?”那英1向在外头交游广阔,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这件事,向来是北境不可说的秘密,不管是在沙漠或是草原!当年部落老头目交代给我这件事时,特别叮嘱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除了部落的下任头目人选,所以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
尽管如此,整个北境也有上千个大小部落,这上千个部落首领多半都知道这件事,只是大家都被严格要求这件事不能对外泄漏,你们自然没法从别的地方听到。”阿木陀对那英解释着。
“为甚么不能对外泄漏?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外来的敌人,就该让整个北境的人知道,才能团结1致的去对付他们。”那英不以为然地问着。
“为甚么不能对外泄漏,部落的老头目自己也不知道,他只告诉我,每个部落所知道的或许都只是1小部分,如果经由上千个部落首领的嘴巴说出来,至少会有上千种不同说法,这肯定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困扰,所以就约定俗成的对此3缄其口。”阿木陀回想起当年部落老头目交代给自己的那几句话。
“怎么可能同样的1件事,却能有上千种不同的说法?如果真是这样,北境怎么有办法团结1致去对付敌人?”那英不可思议的问着。
“这就是北境先人鬼斧神工的地方,部落的老头目说道,只要上千个部落各自按照代代相传的说法去做,最后1定能成功的化险为夷,顺利击败来袭的敌人。
倘若有任何1个部落不遵照祖制,私下改变自己原本该有的作法,上千个部落就会因而乱成1团,敌人自然就能找到可趁之机。”阿木陀继续说着。
“这…,这还不好办,就算上千个部落都把自己的不传秘密给说出来,只要大家仍旧依照代代相传的说法去做,不也同样能够化险为夷,顺利击败来袭的敌人吗?”那英异想着。
“真要是这么简单,难道历代祖先会想不出这个法子?你得了解既然每个部落所知道的秘密各自有异,自然就代表着各有各的不同作法,1旦这些不同做法都摊在阳光底下,肯定会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纷争。
我这么说吧,灰鹞部落代代相传的指令,就是不能在北境王者的争夺中胜出,非但如此,最好是1场比试都不要赢,这也是我们第1场比试就败给苏求部落的原因,我相信过去的千百年来也是如此。
如果今天的我,就是不想输掉跟苏求部落的这1场比试,硬是打败了他晋级下1轮,这么1来,会不会让整盘算计都乱了套?当然我并不知道倘若发生这种状况,到底会造成甚么影响,但是无论如何,这就是祖先交代下来的事。”阿木陀解释着这些秘密为甚么不能广为流传的原因。
“就算如此,如果每1百年就会遭遇1次来自死亡峡谷以西的敌人攻击,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所有人?这件事不管再怎么隐密,总有些蛛丝马迹会被传出来吧。”那英仍是不解的问着。
“我也是第1次碰到这样的事,同样不知道整个事件的过程会是怎样,但是我们可以合理的想象,如果实际在战场上参与对抗敌人的那几个部落,都对战争的1切守口如瓶,其他人自然就无从得知。”阿木陀凭自己的想象回复着。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在北境这么大的1个地方,居然有个全北境上千个部落共同遵守的秘密?不但如此,千百年来大家竟然有志1同的共同遵守,没有1个人破坏规则?!”那英赞叹着北境先人的伟大,以及千上个部落不可思议的共同默契。
“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有人曾经私底下破坏了游戏规则,反正其他人也不会知道,既然千百年来大家都还能在北境这个地方安居乐业,自然就代表1切没有问题。”阿木陀耸了耸肩,乐观的说着。
“该不会事实上并没有这个敌人,这只是祖先们跟我们开的1个玩笑?”那英又是异想着。
“如果这只是1个玩笑,经历了那么多年,肯定会被揭穿真相,要知道上千个部落共同守护1个秘密,那可不是1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是确有其事,这些人不会傻呼呼的被耍那么久。”阿木陀继续说着。
“师父,要是真这么说,现在黑水部落里又出现能够击败战枭的人,这会不会是…。”那英立刻就联想到阿木陀刚刚的忧心忡忡,如果在整个北境正团结1致的准备对抗外部敌人时,黑水部落这个原本就被忽略的地方,突然出现乱子,那可不是1件小事。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地方。特别是你刚刚有否注意到,战枭的背后正插着两只羽箭?”阿木陀提醒着那英。
“当然,我当然记得他肩上的那两只利箭,怎么了?”那英纳闷的问着。
“这两只羽箭,代表战枭在黑水部落里可不是单打独斗遭到的毒手,而是腹背同时遭遇敌人。
1个能站在战枭面前,让战枭无法顾及身后偷袭的高手,光用想的,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换个角度来看,不管站在背后偷袭战枭的人是谁,能够将两只羽箭射进战枭的身上,这样的人,在北境同样屈指可数。”阿木陀神情严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