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圣僧身后的这位姑娘,寡人还来不及一睹天颜,着实地唐突了。”
三藏听了哈哈大笑,赶紧将身子让过一边,恭谨作揖道:“陛下确实是唐突了,天枢可是覆灭赛太岁势力的关键人物,正该由贫僧郑重介绍,方可隆重登场也。”
国王陛下禁不住肃然起敬,赶紧站起身来,向着天枢深深地作揖道:“啊,原来是仙子驾到,寡人实在是失礼了,万千恕罪,千万恕罪。”见国王陛下如此郑重,文天枢只是掩口而笑,表情扭捏,不出一言。
国王陛下错愕万分,正不知她在笑些什么,唐三藏已知其意,洒然道:“陛下错了,贫僧和天枢虽也是西取真经的,身上并无半点法力,别说是妖怪,就算半路上闪出几个强人来,咱们也无可奈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话一出口,国王陛下脸色微变,强笑道:“圣僧说笑了,您若没有些许手段,如何能够行走十万八千里路程,前往西天面佛求经,那驼罗庄外的蛇妖,又岂会如此轻易地放你们过去?”
见国王陛下如此精明,唐三藏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恕罪,都怪贫僧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贫僧确实身无半点法力,只不过沿路收了几个徒弟,手段高强,善于腾挪,捉妖灭怪乃是举手之劳,这一路贫僧全赖他们出力,才得保畅通无阻,西行来到此处。”
“不过说起我这几个徒弟,虽然手段高强,长相却极为丑陋,行为粗鄙,贫僧唯恐他们无状,言行之下冲撞了陛下,却让贫僧如何担待得起,故此皇叔太师将他们安排在了偏殿之中,估计这会儿早已经吃开了,陛下就不便传唤了吧。”
国王陛下这才茅塞顿开,满心赞叹道:“哎呀,原来如此,圣僧安排得巧妙,确非寡人所能企及,只是这位仙子既身无半点法力,如何便成了覆灭赛太岁势力的关键人物,实在是让寡人心存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啊。”
三藏听了哈哈大笑,面色坦然道:“陛下乃是旷世奇才,一代英主,如何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我师徒无状,不慎搅扰了贵国的选秀大会,搞得那些秀女逃的逃,跑的跑,贫僧心中委实过意不去,便有心要赔你们一个进献给妖王赛太岁,此乃偷梁换柱之计,以便从中取利,却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国王陛下听了依然很不放心,微微地摇头道:“圣僧差矣,这秀女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如何便得一个,不如趁着天光尚早,寡人下诏让礼部再选一个秀女与仙子匹配也就是了。再者圣僧既有法力高强的高徒可供差遣,就只管正大光明地打上门去与那妖王一决雌雄,如何还要派个弱女子前去妖洞作内应,恕寡人愚见,莫非圣僧另有图谋不成?”
三藏一听又是大笑,点头赞叹道:“陛下果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贫僧的用意,那妖王实力雄厚,在此间苦心经营了两百年,先不说他手下拥有妖兵三千,盘踞山间,必定熟识周围的山势地利,峙险而居,以逸待劳,根深蒂固。而我师徒初来乍到,路途不熟,虽说法力上或许略强于妖王,毕竟能战之人不过数口,以这区区数人之众去对抗三千妖兵,数量上的对比实在太过悬殊,要想取胜也是难于登天。所以此行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而最让贫僧在意的并不是洞中的那三千妖兵,而是妖王手中那件名唤作紫金铃,相传这件宝贝乃是三十三重天上,道家之祖太上老君在八卦丹炉中炼得的后天至宝,威力强大,能呼风唤雨,喷风吐烟,甚是难敌,有这件宝物在手,纵然是有天兵十万,恐怕也难以碰到赛太岁的半根毫毛。”
见圣僧说得郑重,国王陛下脸色没来由地一变,只见他身体抽搐,语声颤抖道:“圣僧高见,居然将敌我双方的强弱对比分析得如此透彻,实在是让寡人感佩,说到这紫金铃,寡人也是略有耳闻,却从未听赛太岁使用过,难不成这世间果真有那样神奇而凶戾的宝物么,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国王陛下神情大变,竟害怕到了这般程度,唐三藏心知自己说过了头,便好生地安慰道:“陛下无须烦恼,正因为那紫金铃有如此威力,所以硬扛实非明智之举,智取方是上策。当然这还需要有的放矢,而赛太岁除了偏好女色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咱们便投其所好,给他送上一个绝世的美女,并从中取事,谋夺了那般宝物,这样一来,那妖王失去了宝贝的保护,纵然有三头六臂通天之术,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此乃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一条妙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