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们四人共聚M’C的时候,樊胜美刚吃完午餐回公司,还没坐下就接到了自己在老家的老同学电话,这位同学曾帮过她大忙,但她也无法当众接这个电话,因为对方知道这一些自己同事根本不知道的事,于是又去了她去了会议室。
关上会议室的门。
“喂,老胡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呀?”樊胜美不知对方的意图,故而语气还是轻松的。
对方说了一句。
樊胜美的好心情从天上落入了水里,语气完全变了,变的紧张和因不知情的恐惧“我哥又怎么了?他又干什么了?”她走到了离会议室门最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
这位老胡在电话里流露出的语气十分的无奈,毫无办法“胜美啊,不是我不肯帮你,这次是真的帮不了;你哥这保安原本做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他顶头上司打起来了,而且啊还不顾场合,也不看看VIP客人还在大堂呢,就在大堂开打……”对方可能是收到了牵连,一股脑的将这份缘由说了出来。
樊胜美听着这些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了,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
“……结果两人都挂了彩,先送医院后进派出所,闹的那叫一个大啊。”老胡继续说着。
樊胜美立刻先跟他道歉“老胡,对不起啊,你看你费劲巴力的给他找了份工作,怎么又干出这样的事呢。”她听出了对方的委屈,将姿态放到最低。
“可不就是嘛,哎呀,老同学啊。”老胡在电话里叹口气“本来帮忙也没什么,可这回我是真保不住他了,老总都发火了,对不起啊,对不起。”
“别这么说,这事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樊胜美心里对老同学的愧疚无法表达“哎呀,你说他又给你添这么大麻烦;这样,等我回去我一定当面向你赔罪,好吗。”
“不用了,不用了。”对方已经不想沾染这倒霉的事了,撇清,但也善意的提醒她一下“倒是你哥那边你可能要问问,我听说他这会儿钱挺紧张的,还从财务那儿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呢。”
樊胜美一听这话气又不打一处来:紧张?他这是又去赌了吧!
“这次打架是他起的头,要是没钱的话,可能没那么容易了结的。”老胡让她注意。
樊胜美也心知肚明家乡的‘规矩’,一想到父母又可能来的电话就心情再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老胡。”
“没事,挂了啊。”对方只能做到这里了。
“拜拜。”樊胜美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她觉得自己可能又将面临一次‘钱’的暴风雨,来自那个她都已经不敢回去的家里,在她心里从不管自己在上海死活的父母除了问自己要钱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可只要他们的宝贝儿子有事、宝贝孙子有事就会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只有一个目的——要钱!
每次一想到这个她都忍不住会心酸不止,可现在不是心酸的时候,她还要上班,外面的同事都是人精、事精,自己绝不能流露出一星半点的不对劲,不然谁知道会出现如何的局面。
想到今天中午自己拿着粉色的H家长款新皮夹和同事们一起去吃饭,她们立刻就认出了这个超贵的品牌,自己还那么得意,没想到一瞬间这‘有钱有款有范儿’的虚假就被残酷的现实击的粉碎。
不能在会议室里太久,樊胜美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出会议室,坐到自己的电脑前,用网页版给大家发消息,说自己手机没电却忘记带充电宝了,所以有事就联系她□□,晚上也回去吃饭的,然后她将自己的手机调整为了免打扰模式。
她可不想这个下午就听父母的夺命连环电话,自己还要上班,有这份工作才有资格说其他。
……
晟煊。
老谭听了安迪回来说的话,给自己相熟的朋友打了电话,不久之后就得到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