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问，“因为莫东昊的事情？”
莫允没答，踩了下离合器，继续按照导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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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渊约的酒店，莫允依然脸色阴郁，唐小糖问，“要不然你先回去，晚点我让白渊送我回别墅？”
莫允抿着唇线，大步走进去，按了电梯。
唐小糖也跟进电梯，白渊约的地方在68楼，电梯上升时，她明显感觉到电梯里荡着一股凉气，冷得她后背有些瑟瑟发抖。
唐小糖伸出个手指，勾住莫允的手，“莫东昊说那些，其实就是为了刺激你。”莫允现在这样，莫东昊显然是得逞了。
莫允手心传来一股暖意，他反手将唐小糖那只手握住，手指动了下，转为十指相扣。
唐小糖的手被强制性紧捏着，她有些不舒服，挣扎不开莫允的钳制，只能任他如此。
她望着电梯里映出的影子，望着那两只十指相扣的手，明明握得那么紧。
莫允高冷如斯，从进电梯到出电梯，都没和她说一句话，她主动提起话题，莫允也不回应。
一来二去，唐小糖有了点小脾气。
出了电梯，走到莫允约的地方，她很耐心的敲门，然后才把门推开。
白渊起身，正准备去开门，就听到"吱嘎——"房门开了。
白渊瞥了眼手机，啧啧称奇，“这么积极？”
自从她看上那个凡人之后，对他就变得很懈怠，他拨电话到现在才半个小时，她动作真快。
白渊看到和唐小糖一起进来的莫允，脸上浮现的调笑硬生生压下去几分。
她真的半点都不把莫允当外人。
白渊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欢迎，只是在莫允身上略过一眼，把精装的菜单递到唐小糖手上，“看一下菜单。”
莫允脸上乌云密布。
白渊开门时满面笑容，嘲讽的打招呼，反而看出他们感情不错，看到他走进来，表演了川剧的瞬间变脸。
莫允目光紧盯着白渊，盯着他那张好看到有些妖孽的脸。
想要从这张脸上找到和唐小糖相似的蛛丝马迹，证明他们两个有血亲关系。
白渊和他目光在空中撞了下，他勉强扯了个假笑。然后走到唐小糖旁边，指着几道特色菜给她推荐。
白渊感受到一束冷芒，要把他刺穿，他不经意的提起，“小糖，你这个小男朋友总盯着我看，我有些怪不好意思。”
莫允皱眉看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白渊。
进门之后，他就盯着白渊那张脸看，想从白渊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找出他和唐小糖相似的地方。
但是……没有。
这两张脸，根本就没有相同的地方。
莫允手指还和她扣着，他捏了下唐小糖的手，“糖糖，你说他是你哥哥？”
“是啊。”她都没细想，就承认了。
她随口又补充了句，“不觉得我们两个很像吗？”
莫允眼里一沉，很相似吗？莫允在心里默默问了一遍，这两人根本就不像。
他心里凉了半截。
想到第一次见白渊，他手里捧着一束花，唐小糖强行说那是他哥哥。他要是不在病房里，应该就是白渊把那捧香槟玫瑰送到唐小糖手上，然后……
莫允心里烦躁，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偏过头去问白渊，“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唐小糖顺着白渊的指引，在看菜单。
听到莫允不掩饰的问题，整个人都愣了，莫允突然这么问，是知道了什么？
她下意识抬头，给白渊递去眼色。
抬头的刹那，她脑袋里咯噔了下，硬是阻止了这个无意识的行为。
莫允多么聪明的人，她这么做了，都不用白渊这里露馅，就已经拆穿了这个谎言。
和唐小糖十指相扣的莫允，另外半截心也拔凉拔凉。问出的那个瞬间，唐小糖有些不对劲。
他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听白渊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