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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公一愣神,又接着问道,“你怎么发现这个方子的?”
李晟偷笑,他们没读过书,好忽悠,“这《齐民要术》说了,在海边,有人晒海水,可得盐。我将这些粗盐融进水中,就变成了海水。用纱布过滤,把泥沙滤掉,再用火来煮,就煮出白色的盐了。”
道理很简单,溶解,提纯,蒸发,结晶。可在古人眼里来说,是多么的神奇。
柳太公和胡老头对视一下,两个人都觉得很震惊。柳太公道,“翁翁答应了,以后送你去读书。”
虾米,李晟懵了,“不,翁翁,我不去读书,要读,让阿昭去。”胡老头笑道,“你翁翁这一次去京城,回来以后,你们都可以去读书。”
李晟还是有些担心,去赚盐的生意,有些不明智,“翁翁,咱们换点银子,就得了,不要贪大头,有这本宝书在手,还怕不能富裕。”
柳太公见他老成的说法,笑道,“翁翁知道,这一次啊,翁翁的老将主可不会亏待我,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李晟第一个举手,柳太公点头,“翁翁,我想要一辆马车,还要一头奶牛。”在交通极为不发达的条件下,一辆马车太过重要了,而牛奶,对于孩子的成长,尤为重要。柳毅也举了手,“我想要一把剑。”
柳母立马给了他肩膀一下,“臭小子,你就那么想当兵,让家里人提心吊胆。我告诉,你要是敢去当兵,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李晟有些莫名其妙,柳太公则更加尴尬,“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菜已经全部上来了,两个小家伙都开始流口水。一盆馍馍,一盆鲫鱼汤,一盘肉炒白菜,一盘韭菜煎蛋饼。这一顿菜,已经能够比得上大年除夕夜的规格了。
柳太公倒上酒,两个战友喝了一杯,柳母开始盛汤,给李晟夹了半条鲫鱼,“晟儿,好好补补。”
李晟刚要喝汤,柳慧端着碗药出来,“弟弟,你还没喝药呢。”李晟还以为能躲掉,谁知道柳慧这么细心,把他苦的,一口喝掉药,然后把一碗鲫鱼汤都喝掉了,连味道都没怎么好好尝。
这时的河水没有污染,就连鱼都很鲜。这样的小鱼,刺很多,柳母将两个鱼头分给了柳昭和柳叶儿。一家人吃着肉,柳母感慨,“晟儿,你这肉是怎么做的。”
他连着除了几次水,直到味都淡了,再混合一些豆瓣做的,除掉了膻味。柳母很是好学,“对了,你这窝头又是怎么蒸出来的?李晟给柳叶儿和柳昭挑鱼刺,左一口,右一口地喂他们,“大姐,你说。”
“弟弟用了一些面,先和了水,到下午,都有些酸了,可是将这面再和上新面,蒸出来的窝头,就是这样的了。”李晟纠正了下,“那是老面。”
柳母问道,“这也是书上看来的。”
“那是当然,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柳母笑着道,“就你小小年纪,还想媳妇,你哥都还没有订婚呢。”
柳毅的脸色不由地有些微红,就是情窦初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李父笑的更开心,给自己继承香火的这个儿子,一定有出息。柳太公看他的脸色都有些不快,就目前来看,老大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这个少年老成的二孙子了。
李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总算是有了,以后自己说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当成小孩子的语言,就不大理会。
这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孩子们躺在炕上,两个小家伙缠着李晟,要讲故事,李晟就给讲了一个。
兔子长了四条腿,一蹦一跳,跑得可快啦。乌龟也长了四条腿,爬呀,爬呀,爬得真慢······今天晚上,有些人是睡不着的,李父突然有些担忧,“夫人,要是明天,不能够将粗盐变成精盐,可怎么办?”柳母道,“你瞎想什么,若是不可以,家里的精盐是哪里来的。”李父感叹道,“你说我们儿子这么能干,我总是有些担心了。”
柳母道,“许是落水之后开了窍,还有,你不要在爹爹面前得意,要是他让晟儿改姓柳,看你哪儿哭去。”
李父道,“好的,我会注意到,晟儿可是给我李家继承香火的。”
在另一间房,两个老头子一人一头,柳太公有些叹息,“你说这个法子,这么多人,这么些年,别人就没发现,就我这个二孙子发现了呢。”
古人的思维比较僵化,保守,对于新事物,根本不愿意去接受,总以为自己的东西是最先进,直到后面改革,才出了新天地。
胡老头道,“你还别说,你这个二孙子,还真有灵性。他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去贩盐,交给程国公,换点儿好处就是了。”
柳太公点头,“你估摸着,这一次能换多少好处?”胡老头想了想,“这无疑是一桩大买卖,利国利民,程国公应当不会小气,几百贯的钱大概是要出的吧。”
这些钱,便是李晟的启动资金,这一晚睡得十分香甜,哪怕只呆会百八十贯,也够他折腾了,现在才八岁,足够他慢慢来改变这个时代了。
第二天一早,便看到桌上的粗盐,他们竟这般急迫。柳太公十分着急,“来,晟儿,给我示范一下,怎么将这盐变成细盐。”
“来吧,爹爹,你把盐倒进桶里,倒些水,搅拌均匀了。”李父的手有些哆嗦,这样一溶,变,不出来,那便大发了。
最后,还是如愿出了细白的盐,众人错愕,“就是这么简单?”
李晟微微一笑,“是啊,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法子,只要看过一遍的人都记得,柳太公吩咐道,“丫头,给我多准备点儿吃的,不要节省粮食,为父这次去京城,少则七八天,多则半个月。”柳太公激动地脸都有些红了,家里人都明白,这个方子能够还钱。
柳太公叮嘱道,“这个法子,谁都不要说出去,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