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此般纳具唐元一早便想拿出,但出来后的被追杀,加之后来陆风的闭关恢复,也就拖到了现在。
陆风不以为然的接过,随手就朝夏仪韵递了过去,「既是从那人手中得来的,便给你吧,全然算是你此番不愉快经历的补偿了。」
唐元对此倒是不觉什么,他已是感应过里边物件,并没有
他所契合需要的存在。
夏仪韵听言,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陆师兄~」
「你不看看里头有什么吗?」
她可清楚,纳具之中装着的都是什么宝物,每一件可以说都是极为珍惜的存在;
放在一些小势力之中,都足可称作是镇门之物了。
陆风听言,随手感应了一番,惊道:「那人竟有如此底蕴?这么多的天地灵宝,怕是抵得过寻常宗门的宝库了。」
夏仪韵当即解释了一通这些宝物的由来。
原以为陆风听后会将宝物收起,但却见对方依旧递了过来。
「且都收好,」陆风郑重的交到夏仪韵手中,「挑一些自己契合或者喜欢的,其余的就交由汝师吧。」
「原本想着那人害死碧云涧那般多的人,一个纳戒所藏远不能弥补,但有着如此宝物在,想来碧云涧那边的损失可以轻一些,于那些亡故弟子的补偿也可以更好一些。」
夏仪韵感受着自己的手几
乎是被陆风掰扯着塞入了这个纳戒,张开的手指僵硬的久久不敢合拢。
「陆师兄~」夏仪韵神色动容的看向陆风,「这里有那么多的宝物,你……一个也不要吗?」
见陆风坦然回绝。
夏仪韵只觉内心五味杂陈。
遥想在秘境之中,自己受胁于月泷时的情景……
那时,月泷可仅仅以一两件宝物就想要挟逼迫自己顺从于他。
而如今,这般多的宝物,陆风却全无念想和要求,无私的交给了她。
甚至怕她不收,还强行塞到的手中。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原本她还觉月泷同陆风有着一定的可比性,但这一刻,她不禁为自己心中的念想感到可笑。
有些东西,可不是阵道造诣所能弥补的。
月泷较之自己的陆师兄,差了不知道多少。
拿这种人来比较,简直是对陆师兄的一种侮辱。
沉寂良久。
夏仪韵终不再推脱,郑重的收了下来,朝着陆风拱手敬了一个宗门礼:「仪韵代表碧云涧所有枉死的同门,谢过陆师兄的恩情。」
有了此份补偿,再想到那些师姐妹家人时,她心中好受了许多。
陆风压下夏仪韵拱起的手,平和道:「无需如此,你既唤我一声师兄,那当师兄的自是要念着师妹一些。」
夏仪韵愣愣听着,自是能感觉得出陆风话语中的那份纯粹,毫无杂念。
有的仅是师兄妹之间的纯真情谊。
平素听着此般话语,夏仪韵自问有的仅会是欣喜和庆
幸,但此刻却是莫名的多了一丝失落与念想。
心中的遐想虽然一闪而过,但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在听得陆风话语的那刹,她内心竟隐隐有着几分不想仅是师兄妹关系……
"怎么会没来由这么去想呢……"
"难道是因唐大哥的话?"
夏仪韵的心再度泛起丝丝波澜,久久无法平静。
……
与此同时。
锦官长恨下榻的客栈之中。
王崇虎正一脸恭敬的汇报着:「他们离开了,像是朝着北方雪域方向而去。」
不待锦官长恨开口。
其侧的一名黑衣男子兀自跪了下去,「还请主上准我动手,属下等这一日已经很久了。」
若是陆风在场,定能瞧出,眼下跪地恳求的男子不是别人,郝然正是同他有着仇怨的尹飞乔。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除了牧云宗外,尹飞乔所带走的那部分长寿谷势力,也一起被锦官长恨所震慑收服了。
而今的尹飞乔模样已大不如从前,头发苍白,整张脸都以着铁面覆盖,通过眼眶处可以依稀瞧见有着道道血色纹路表露。
其周身内敛的气息,也都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气,实力比之以前强了数倍不止。
锦官长恨摆了摆手,肃然道:「你如今实力刚突破,不宜动手。」
「属下不惧,」尹飞乔眼中满是杀意,「若能杀了那小子,属下就算付出这条性命,也值了。」
王崇虎愤怒的一掌将尹飞乔压趴在地,怒斥道:「主人助你提升实
力,你就这般胡来报答主人的?若杀一个毛头小子,就要死要活,那主人留你有何用?」
「属下该死,属下知错,」尹飞乔意识到言语出错,连连求饶。
锦官长恨冷冷开口:「放心,再过一阵,不管你如何报复,本尊都不会管,但不可是现在。」
「属下领命,」尹飞乔赶忙应下。
王崇虎眼中透着几分柔情,他明白锦官长恨此举,完全是顾及着江若云的情绪,若是刚别离就弄死陆风,一切怕只会适得其反;
人活着,既已别离,那随着时间推移总归会淡忘;
可若人死了,那怕是会存于心头一辈子也抹除不掉了。
……
另一边。
玄金城,君家别苑之中。
君子雅听着红蝎汇报来的消息,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算计君子谦,由其去试探君子朔如今的实力……
计划虽然成功了,但却仅成功了一半;
且结果,十分的不满意。
君子谦重伤被抹除记忆,负责试探的贴身护卫,当场陨落,灵魂湮灭。
而这一切,仅在须臾之间发生,全然没等到收到传信的君家老一辈赶至;
君子朔料理君子谦极其护卫的速度实在太快,且太过果断狠厉,全然没留下半点惹祸上身的痕迹。
这让得君子雅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威胁。
君子谦死去的那个护卫她清楚,比之自己的实力不相上下。
君子朔能轻松料理那名护卫,势必也能轻松料理她!
"需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
君子雅眼中闪过一抹迫切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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