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轻笑,“哪里就有那么简单了?再说了,由你出面救了赵三,等于是解了齐国公府和永安伯府的恩怨,这两家,必然都会对你有几分的好感,欠你一份人情,要知道,让这两个家族欠一份人情,可是相当有赚的。”
白芷想了想,大概意思她明白,可还是觉得不如让人直接死掉了干净。
到时候小姐与永安伯联手,还怕对付不了一个齐国公?
余笙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你想地太轻松了。总之,按我说的办就对了。”
看到小姐不欲再解释更多,白芷也只好忍住不问了。
白芷走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赵三果然又发了两次热。
按她说的法子退了热之后,傍晚之时,赵三便醒了过来。
倒是还认得人,只是叫了一声娘之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赵夫人则是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儿子醒了,又叫了自己一声娘,那就意味着儿子不会变成傻子的。
三日后,永安伯府的人上门来请白芷。
只不过,这一次登门的是四公子赵承初。
余笙也没想到会是他亲自来。
可见,这个赵三在永安伯府还是很受宠的。
“四公子稍坐,白芷去准备医药箱了。”
“白姑娘的医术果然惊湛,便是太医院也不敢保证这人就一定能醒过来,可是白姑娘那天却是将我三哥清醒的时间都算准了,厉害。”
“她自小便钻研医术,你若是问她诗词歌赋,她是一句也答不上来的。”
赵承初轻笑,知道她这是在替白芷自谦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还要多谢九小姐了。我三哥的命保住,那年二公子的性命,也就应该保住了。”
余笙抬头,对上赵承初那亮闪闪又带有几分期待的眼神,微微摇头,“便是这一次白芷无能,救不了赵三公子,年二公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赵承初挑眉,“余笙小姐的意思是?”
“年二公子是太后的侄儿,皇上又向来以孝治国,你觉得,保下一个年二,会很难?”
赵承初不说话了。
原本,刚刚的话也就是一番试探。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这位九小姐的手笔。
可是偏偏,她的回答又是滴水不漏。
看似是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可是实际上,又貌似没有正面做出解释。
或许,真地是自己想多了。
赵承初想到了什么,握着杯子的手倏地收紧,“白姑娘说,我三哥头部受到重击,有可能会失忆,也有可能会成为痴傻之人。”
余笙不甚在意,“是有这种可能性。”
“当初我也是因为受伤才会出现了短暂失忆的情况,如今我三哥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对于某些不曾受过伤,却同样失忆的人来说,原因又何在呢?”
余笙地睫毛轻颤,眸光微微寒了一下下,随后,又恢复如初。
“四公子,走吧。”
白芷已经背上药箱出来了。
赵承初暗恼,还未曾听到余笙的回答呢。
只好无奈作罢,“告辞。”
如果说第一次的玉佩是巧合的话,那么刚刚赵承初的试探,就绝对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余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和赵承初两人又在何处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