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思通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姑姑,您可不能不管呀。您可是咱们年家的定海神针呀。侄儿知错了,还请姑姑恕罪。”
太后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哀家昨儿个与皇上闲聊了几句,偶然间听他提到了赵家的老四以及你的儿子文常,你以为哀家为何几次三番想要见他?”
年思通心底一惊,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知道他府上的一个庶子!
“姑姑,皇上的意思是?”
“提及赵承初,那是因为这孩子的身世以及相貌,提及了你的三儿子,则是因为他的一篇策论写地极好,几经辗转,竟然到了翰林院吴大学士的手中,如此一来,皇上也便看过了。”
年思通的一颗心都要悬起来了。
那到底是夸年文常,还是斥责呢?
“吴大学士的才学,你也是知道的。皇上又素来倚重他,连他都在皇上跟前说了文常的好话,你觉得皇上会不会对他有所好奇?”
年思通一时有些接受无能了。
吴大学士竟然夸赞年文常?
那个孩子的文章他是看过几篇的,不过,当真有那么好?
可是太后也没必要骗他呀。
年思通匆匆回府,管家紧随其后。
“老爷,夫人先前派人来传话,说是今天是十五呢。”
按规矩,初一、十五,老爷都是要歇在正院,晚膳也是要在那里用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
走了几步之后,复又停住,“你去命膳房多准备一些菜肴,送到老三那里,我这就过去。”
“是,老爷。”
管家不敢耽搁,一边儿让膳房去准备,一边儿又让人给夫人那里去了信儿。
管家倒是没多想,只以为是老爷担心三公子的伤呢。
年文常的左手腕有些扭伤,好在并无大碍,只要休息几天也便好了。
年思通进屋的时候,年文常正在读书呢。
倚在榻上,身后垫了一个大靠枕,头上一小片的乌青,还有一个鼓起来的大包。
年文常又读了两页之后,才注意到屋子里有动静。
一抬头,便看到了父亲正坐在桌前打量他。
年文常有些慌,匆忙中,书也掉到了地上。
“父亲,孩儿不知您来了,刚刚实在是失礼了,还请父亲责罚。”
这一晚,父子二人倒是一起高谈阔论,从先圣一直聊到了当今的几位名家大儒,对这个儿子,年思通是越来越满意了。
难怪吴大学士会对他大加褒奖,的确是很有见地。
而年夫人得知了老爷竟然去了那个庶子那里,则是气得摔了茶杯。
“这个孽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掐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