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也想把事情查清楚。
可关键是这种事情,又不能大肆宣扬,否则,岂非是将皇上的颜面给摔在了地上踩?
可若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查,那又如何能得来证据?
齐国公思来想去,只好进宫求见。
皇上让他在外面跪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总算是松了口,让他进来。
齐国公一瘸一拐地进了御书房,扑通一声再次跪下。
“皇上,望北是被人陷害的呀!还请皇上明查。”
“明查?付家村的事情,朕已经让人查清楚了,的确是年望北所为,齐国公这是对大理寺不满,还是对朕不满?”
“皇上,微臣不敢。这,皇上,望北自小性子好强,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皇上您是知道的,望北在女色方面,从来就不是很看重。这京城的烟花之地,他更是从未踏足,家中妻子贤惠,他身边也只得一个通房,还请皇上明查呀。”
皇上不为所动。
有些怀疑,一旦落了根,再想要从他的心底里给挖出去,那就太难了。
“这并不能成为证据,年思通,你为官多年,总该知道事情的轻重。”
“是,微臣明白。皇上,望北也可以说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了。他性子的确是有些狂傲,可是从未在女色方面有过出格的举动。皇上,请您一定要彻查呀,望北绝对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事,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谄害。”
说来说去,齐国公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只能是咬死了,这件事情就是有人在暗中整治他呢。
他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走这一步看看。
“皇上,望北与四殿下自小感情便好,两人亦是经常一起切蹉比试,这在某些人的眼里,难免就成了障碍,还请皇上明查,切莫让小人得志呀。”
皇上拧眉,“你是说有人因为四皇儿,所以才故意陷害年望北?”
齐国公的心头一动,“皇上圣明。望北与四殿下交好,可也仅仅是因为才学与性情上相投,并非有其它的心思。四殿下素来尊称微臣一声表叔,难免与年家来往密切了些,可微臣发誓,绝对不敢有半分逾越的言行呀。”
皇上眯眼,对于齐国公的话,自然是连一半也不能信的。
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相关,谁信?
皇上挑了挑眉,“此事,自有大理寺会查清楚,有什么事,还是等大理寺那边有了结果再说吧。”
等到有了结果,那就晚了。
这话,齐国公不敢直说,只能再次跪伏在地,苦苦哀求。
不得不说,齐国公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
他这么一哭一闹的,倒真地让皇上疑心此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动手脚了。
毕竟,前年的旧事,怎么会突然被人提及?
而且,元氏的事,为什么早不暴露出来,晚不暴露,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暴露了?
再加上齐国公言词凿凿,一口笃定就是有人陷害,皇上也有些分心了。
年望北眼下也只是被关押在了大理寺,并没有受刑,也没有真地过堂详审。
至于为何将人拿了,大理寺卿对外的说法,也只是配合调查。
事实上,这是皇上的密旨,他敢不遵吗?
齐国公的一番话,成功地让皇上又起了疑心。
如果真地是有人在暗中搞鬼,那自己就等于是着了别人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