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锦恶狠狠地回头,刚才的男人早就跑没影了。
她伸进衣服里的手只掏出了一个荷包和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那四百五十文钱不翼而飞了!
肯定是刚才那个男人撞她的时候偷走了,安悦锦咬牙,这丫的,不仅偷她银子,还顺带着占她便宜。
想到装钱的位置,安悦锦本就通红的小脸又加深了一层,跟个煮熟的鸭子似的。
前世活了二十五年,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现在却被一个混蛋占了便宜,她竟然还对那个男人发花痴……
越想越羞耻,安悦锦恨恨地跺了跺脚,别让她逮到那个男人,否则她非要把他剥皮抽筋,在放到盐缸子里涮一涮。
“哼”安悦锦冷哼。
攥紧的手心被硌的生疼,想到自己刚刚掏出来的东西,硬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摊开手……
纤长小巧的手掌中放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美玉,玉质通透,触感温润,一看便知是极品,玉的正面雕刻着一个“泽”字。
这是……那个男人的玉?
安悦锦突然感觉脑袋不够用,那个男人抢走了她的银子,却塞给了她一块价值连城的玉……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龙璟泽以此生以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条街,竟不惜动用了轻功。
手里的荷包有些烫手,俊逸的脸庞冷若寒霜,而一双耳朵却通红的如烫熟了一般。
耻辱,简直就是耻辱,他竟然落魄到了要去行偷窃之事。
龙璟泽一拳打在树上,身上的气压又低了几分,惹得路过的人纷纷绕道而行。
待他回了京城,一定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以泻心头之恨。
正这样想着,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让龙璟泽满身的冰冷瞬间破功。
他捂着肚子,饥饿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龙璟泽这次来定河城的行踪本来是保密的,可是手下的人里出了内鬼,走露了风声。刚到定河城就遇到了暗杀,龙璟泽和护卫走散,一路被追杀至此,对方的人实在太多。
他这么多天东躲西藏,身上没带银钱,唯一的玉佩又刻着他的名字,若是当掉怕是更容易让那些人找到他。
无奈之下他才出此下策。人是他早就盯上的,从安悦锦出了绣房,他就一路尾随她到了药堂。龙璟泽躲在门外,将安悦锦和孟子旭谈生意的过程看了个遍,并暗暗在心里对安悦锦处事不惊的态度赞赏了一番。待安悦锦出来时,他就故意撞了上去,甚至怕露出端倪,连他最不屑的美男计都用上了……
他虽然拿走了那个女人的银子,可也把自己的玉给了她,这不算偷吧,顶多就是换,而且还是那个女人占了便宜。
龙璟泽如是安慰自己。
“咕噜噜”肚子又发出一阵轰鸣,龙璟泽泄气地走向附近的面摊,顺便给京城那些人又添了一笔。
夜凉如水,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纸照到炕上,安悦锦围着被子,对着玉佩发呆。
银子丢了,什么肉,大骨,布料也全飞了,没有办法,安悦锦只能买了些柳清霜交代的东西就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