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安珺婷,张淑云唤来秋月。拧媚问:“这么些日子了,那个陈掌柜那可有消息了?”
秋月一凛,跪在地上:“今个儿刚传来的消息,奴婢正打算跟您说。那,那些人没得手,还被送了官府。”
“什么?”张淑云拍桌,刚刚积攒的一腔火气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此时再看桌上的那些香露每一个都像是柳云霜,正嘲笑她。
“废物。”她拿起那些香露狠狠狠狠砸在秋月身上。
秋月吃痛,垂头跪在地上,躲也不敢躲。白色的瓷瓶从她身上滚落地上,碎成一片片碎片。
混合着多种味道的花果浓香顿时在屋中弥漫开,直冲口鼻。
秋月咚咚磕了两头,哽咽着说:“夫人息怒,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夫人责罚,万不能气坏了您的身子。”
张淑云走近,冷笑着看着跪在脚边的人:“一群饭桶,我要你们有何用,一次次办不成事。”
她蹲下,一把捏住秋月的下巴,细长精致的指甲掐进细白的肉里。
“你说那个贱人的女儿能耐很大是不是,呵,锦妆阁分铺,都将铺子开到郡里了。”而她呢,堂堂一个诰命夫人,竟斗不过一个穷酸的乡下丫头。
秋月不敢挣扎,任由张淑云将她的下巴掐的见了血:“胡人,拿个家人生的小家人,就至渣了孟家的光。”
张淑云撇她一眼,嫌弃的甩开手。
秋月得到解放,趴伏在地,颤声说:“夫人饶命,那个小贱人就是一时得意,等着孟家的人榨干她的价值,定会弃了她。”
“对啊,我竟忘了,那个贱人还搭上了皇商孟家,真是好算计。”张淑云脸上冷若冰霜,回身坐在椅子上,淡声吩咐:“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让外头那些废物都回来。”
“是。”
“行了,下去吧。”
秋月如蒙大赦,磕了一个头,小心翼翼退出房间。
秋月出去后,房间里静下来,张淑云心头堵着一口气,但是却没有再歇斯底里。
她坐到床边,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又看一眼月上中天的月亮,自嘲一笑,今晚老爷又要睡在书房了。
烛光渐熄,映照着床上妇人眼角的点点晶亮。
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烛光昏暗,安悦锦沐浴后披着一头湿发出来就见阿泽坐在床边发呆。
她走过去,坐在男人腿上,胳膊圈上男人的脖子,软声问:“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