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陆英的万能配方还真是厉害,宋婆子打了三针就好了。
人一精神就开始折腾起来,拿出宋老头生前的照片,不知道找谁给相了个黑相框,供在衣柜上,天天早起烧三炷香,嘴里念叨着什么话。
宋盼儿也不管她奶折腾什么,要么上山捡柴禾,要么躲在偏房看书。
日月更替,岁月如梭,正月眼瞅着就过完了。
宋盼儿最近长高了很多,大概是捡柴禾时烤兔子吃多了。身上的衣服都短了一截。
她去上房找了针线笸箩,用破布条随便给自己接了一节出来,将就着又穿回了身上。
这些日子来,初一的书,宋盼儿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去借初二的课本,可是难题来了,她们村子没有上初二的学生,她都不知道教材是哪一版的,不止借不到,甚至想买都买不了。只能等开学后再说了,也没几天了。
刘福根这个寒假是真的玩疯了。自从他爸知道他考倒数第一后,是彻底对他成为大学生的事儿不抱希望了。
无拘无束的刘福根拉网粘鸟,上山套兔子,滑冰车...,一天到晚的不着家。
等到第二天就要开学的时候,刘福根才意识到一件事儿,他的寒假作业没有写完。
“呜呜,宋盼儿,我寒假作业没写完,你的借我抄一下吧!”刘福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的班主任可比他爸恐怖多了,下手那才叫一个狠啊!
“活该,让你天天疯玩。”
宋盼儿本来不想借他,想着不能害了他。这小孩儿挺好的。刘家除了刘婆子挺讨人厌外,其他人还不算坏。
可是后来,刘福根哭的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宋盼儿到底是没忍住,本着老大得帮助小弟的原则,也就松口了。
“等着,我去给你拿去,别给我弄脏了啊,明天记得还给我!”两本寒假作业本,像是刚发下来的一样,递到了刘福根的手里。
“知道啦!谢谢老大!”刘福根吸了吸鼻涕,转身跑回家抄作业去了。
现在的刘福根不知道,他多年以后的求不得,和他这常年流鼻涕的模样,有绝对的关系。这个形象一开始就打断了某种可能。
新学期来临,久别的同学们叽叽喳喳地互相讲着寒假发生的趣事儿,攀比着谁收到的压岁钱多。
白媛媛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跑上了讲台,她有一件大好事儿要宣布,这事儿可是憋了她一个寒假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开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