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二大爷,于敬亭本问穗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却见穗子捂着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于敬亭脸色大变。
脑子里几乎条件反射地,想到了“柳腊梅血染二里地”那事儿。
“我没事。”穗子脸有点热。
她总不能说,自己吃多了,撑到了吧?
她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特别能吃。
早晨吃熏肉卷大饼,她没控制住,吃了好几个。
这会胃有点涨,想去厕所......
当着于敬亭的面,总不能说,一泼粑粑就好了吧?
那也太有损形象了!
为了在他面前维持她的形象,屁都不敢放呢。
穗子这扭扭捏捏的表现,看在于敬亭眼里,就成了被他的没轻没重伤到了。
“在家等着,哪儿也不要去。”他说完就冲出去了。
穗子看他走了长舒一口气,冲进厕所。
隔了一会出来,浑身轻松。
洗了手坐炕头看一会书,发现自己又饿了......
“你咋回事啊?你上辈子没吃饱饭吗?”
穗子左手捏个大饼吃,右手摸肚子,一脸慈爱的跟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
为了她这奇特的饭量,她还特意问了村里别的孕妇,人家也不像她这么能吃啊。
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娃咋回事。
穗子的大饼刚吃了一半,于敬亭拖着村医冲进来了。
真是冲。
可怜的村医,被他一路拖着跑,呼哧带喘的。
俩人用风一般的速度卷进屋。
穗子以最快的速度咽下嘴里的大饼,顺手把没吃完的那一半塞身后。
“快看看,我媳妇怎么了!”于敬亭把王明推到穗子跟前。
王明一脸苦相。
过年,他好不容易休几天。
正在家美滋滋的蹲坑。
街溜子跟个小旋风似的冲进院,嚷嚷让他过来看看。
王明跟他说等一会,拉完再说。
结果这街溜子威胁他,说他媳妇情况万分紧急,不快点过来,就用二踢脚炸他家厕所。
吓得王明也顾不上撇了一半的条,跟着于敬亭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没见到什么“万分紧急”,就见一脸福相的穗子,小脸红扑扑的坐在炕头。
嘴角疑似还沾了点饼渣。
这叫紧急?!
王明心里怀疑,却不敢当着于敬亭的面表现出来。
毕竟全村都知道,街溜子兜里揣着弹弓和二踢脚,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对啥下手......
“我没事啊,你干嘛找大夫?!”
穗子这才知道于敬亭冲出去干嘛,囧的无地自容,脸都红了。
“别废话,快点给她把脉,看看是不是让我伤着了?”
穗子脸更红了,眼睛盯着地缝,要不是太胖,她真想钻进去啊。
吃什么大饼,卷什么肉!
这下丢人了吧!
村医有了柳腊梅事件后,对待这种病例格外严谨,忙给穗子把脉,顺便问了下,关于某人时长的问题。
穗子让自己坐得犹如个木头人,假装把自己的灵魂抽出去。
是的,没有灵魂,就不觉得丢人了。
于敬亭说了个大概的数字,村医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
于敬亭又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