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孩子爹是这种不光彩的死法,给家族其他人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谷就是于敬亭的家族,公公正常死亡,亲戚们不一样人走茶凉?
良心这种东西,真不是每个人都有。
“你要是能狠下心,就装作不在乎孩子,透漏给你婆家,说你现在已经有对象了,打算再婚,孩子你也不要了。”
“我要的!我的女儿,我得带着啊,我就是再困难,也得把她养大!”
这急迫的口吻让穗子一怔。
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母亲,也曾对她舅舅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们以为穗子睡着了。
其实穗子都听到了。
就因为对母亲的感情太深,所以她接受不了母亲的遗弃。
穗子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走神间,忘了回王姐的话。
“越是想得到,越要装作不在乎。”那个偷听人家姐俩谈话的男人站起来说道。
王姐来的太及时了,这个话题对于敬亭来说,简直如及时雨一般,解决他此刻的燃眉之急。
“让你婆家看到你不在乎这个孩子,他们以后才不敢用孩子来威胁你。”
这主意明明是穗子想出来的,可是从于敬亭嘴里说出来,竟让穗子一下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
于敬亭看她已经在思考了,感觉自己距离跪搓衣板又远了一步,再接再厉道:
“他们现在的把柄就是孩子,你不在乎了,着急的反倒是他们,只要你能沉住气,就是他们主动来找你,求你收留孩子了。”
“可是我这么说的话,他们会不会迁怒我女儿?如果他们把我女儿卖了怎么办?”
穗子看于敬亭,她那个渣爹,不就把她便宜大甩卖给于敬亭了?
“你明面不在意,暗中找人盯着他们家,如果他们敢卖孩子,占理的不就是你了?”
王姐恍然大悟,对哦,还能这么做。
“可是如果我女儿知道了,她会不会恨我?”
“母女哪有隔夜仇?话说开了,孩子总能理解你的难处的,是吧,媳妇?”
穗子总觉得这句像是说给自己听的,眯了眯眼。
王姐得到提点后兴匆匆地离开了,她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拯救于敬亭这岌岌可危的家庭地位。
穗子坐在椅子上,一遍遍想着于敬亭刚刚跟王姐说的话,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她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了。
于敬亭把她的大衣取下来,装作研究怎么洗,实则用眼角余光偷瞄穗子。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穗子直截了当问。
“那就看你让不让我上炕了。”
穗子用手拍了下桌子。
“你这个罪人,还敢讨价还价?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说得好像我怕你似的。”他嘴上这么说,脚却诚实地往门口挪。
“话不说清楚就跑,以后就不要回来了。”穗子看着他手里的大衣,嘴角一撇,眼圈也红了。
“背着我跟她偷偷联系、俩人偷摸吃火锅、把我最喜欢的衣服嚯嚯了、还凶我......”
女人吵架最擅长的技能就是翻小肠,穗子下定决心,他今儿不把实话告诉她,她就把俩人结婚到现在的旧账都说一说。
再不招,就把他小时候欺负她的事儿,也说了!
“得,我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