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听到沈凉吟句句内涵的话后,也是做了一番思想挣扎。
她纠结是要速战速决,还是不动声色地装听不懂。
理智上告诉她,应该采用后者的方式,循循渐进地跟沈凉吟过招。
但情感上的厌烦,让穗子不愿意继续拖下去,直接速战速决。
沈凉吟没想到看似温和的穗子,说出的话竟然如此有力,而且正中要害。
“工作的事,还是麻烦你多劝劝于厂长,机会难得,也没必要因为些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不是所有的儿女情长都影响事业,好的感情可以成为相互前进的动力,但我想这番话对于沈厂长这个没结婚也没恋人的人来说,有些晦涩难懂,没关系,慢慢寻找,总能找到合适你的人。”
沈凉吟眼眸冷了冷,看穗子的眼满是掩不住的敌意,转身离去。
穗子笑着低语。
“you
gwoma
,你甚至不愿跟我说声再见。”
于敬亭心不在焉地缝被,眼睛一直没从玻璃上挪开。
俩女人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从俩人细微的表情变化里,不难看到,他媳妇没吃亏。
穗子心里压着一股火,沈凉吟当着自己一副面孔,对着于敬亭又是一副面孔。
意图如此明显,傻子也看出来了。
之前柳腊梅为了挑拨离间,就说过雪糕厂的厂长沈凉吟对外放话,说是看中于敬亭了。
穗子那时就持有将信将疑的态度,因为柳腊梅这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本就没几分可信度。
沈凉吟今儿算是图穷匕见,态度很明确了,这一套组合拳对着穗子招呼过来,若不是她还有点阅历,只怕是真会被牵着鼻子走了。
这股火直接戳到了穗子的喉咙,随时会炸。
“你俩聊什么呢,她脸色可真难看,哈哈。”于敬亭看穗子进屋了,第一时间打探八卦。
穗子原本是跟沈凉吟生着闷气,可听到他这两声没心没肺的哈哈,心倒是稳了下来。
现在的情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家这货也不知道是晚熟,还是对情感不敏感,一点都没察觉到沈凉吟对他有意思。
穗子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情绪稳定下来了,既然他没发现,她就不能提醒他。
“她拐弯抹角地骂你。”
于敬亭不缝了,“我早就看她不是个好饼。”
把人带跑偏的穗子有点想笑,但为了追求更加真实的效果,强行忍着。
“那女的都骂我什么了?”
“她先是质疑了你的管理能力,又企图对我用激将法,说我不是情愿嫁给你的,她很可能——”
“草!她是想把你挖走?!”于敬亭很顺理成章地想跑偏了。
他觉得自己媳妇是个宝,放在哪儿当军师都能让人如虎添翼,早就知道沈家不是好饼,但想不到他们如此恶毒!
“就为了把你撬走,宁愿出馊主意让我们过不好?!”
穗子憋笑点头。
“是的,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坏,她甚至还调查了我们,要不这些消息哪儿来的?”
“欠揍的玩意。”于敬亭开始骂骂咧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