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向了?!这难道不是苏哲做的?”孟母疑惑道。
于敬亭垂眸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穗子怀疑的是——?
穗子冲着于敬亭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到了警局咱再说,首先是可以排除苏哲的。大姐,咱想想看,苏哲是个残疾人,咱们市区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有几个人坐轮椅?”
“他即便是真想干点什么坏事,他也不可能挑着下雪天下手啊,留下轮椅印,岂不是告诉全世界的人,他就是凶手?”
“更何况,咱就是说,苏哲就是凶手,他把小姑娘打晕,可他是怎么在轮椅上,把小姑娘的衣服脱掉的?”
穗子示意于敬亭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她则是坐在了于敬亭的腿上。
这条走廊没有人,方便她的演示。
“假设我这会已经晕了。”穗子向边上倒去,“敬亭,你能以坐着的姿势给我把棉袄脱掉吗?”
棉袄还好说,棉裤可是背带裤。
这种背带棉裤,别说是坐在轮椅上脱,即便是孩子自己穿脱也是很麻烦的。
北方经常会有孩子因为脱棉裤太麻烦而尿裤子。
苏哲腿脚不方便,他真想对孩子下手没必要把棉裤脱了,直接伸手进去更方便。
若是想做的更进一步,那就更扯淡了。
“坐在轮椅上,如果受力不均匀会后翻,孟莲现在也得有六十多斤了吧?人失去意识时,大脑没办法控制全身各处肌肉继续用力分担重量,所以——”
“所以,苏哲想要在轮椅上抱着一个晕过去的小姑娘做点什么,相当于举着一麻袋大米手部来回运动——不是我瞧不起他,他那弱鸡,拎二十斤的豆油都上不来气,你让他整六十斤,不是要他命?”
于敬亭说出最后结论。
孟家父母如梦初醒,听起来的确是很有道理。
“可不是他,那怎么会有手套和轮椅印?”
“这就得去警局再说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只要能查明,是谁挪用了苏哲的轮椅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能够拿到苏哲轮椅和手套的,必然是跟苏家关系密切的,说不定嫌疑人就在苏家。
穗子和于敬亭的想法得到了警方的认同。
实际上,在穗子等人到达警局时,苏哲就已经解除了嫌疑。
穗子他们赶过去时,苏哲正在签字,准备离开。
看到于敬亭两口子来了,苏哲挑眉。
“呦,这不是大损人于铁根吗?你干了什么坏事过来自首?”
“呵,让你失望了,老子是大好人——我媳妇亲口承认的。听说你让人扣屎盆子了?我特意来看热闹。”
这俩人见面就掐,相互损一下。
穗子黑线。
“苏哲,我们是过来替你澄清的,但看起来似乎不用我们帮忙了?敬亭特别担心你,知道你出事晚饭都没吃。”
“我那是嫌肉腻得慌,才不是为了他。”于敬亭还挺傲娇。
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的奇特。
明明彼此关心,见面还要死不承认,互相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