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阙同志,我知道你的来历,也知道你的目的。”穗子开门见山。
阙梧雨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铺直叙地说出来,眼里闪过惊讶。
“梅家人肯定说了很多关于我丈夫的坏话,你无论是怀揣着对亲人的同情也好,还是存着侠义之心帮忙也好,这都不是属于你的战争,及时收手吧。”
“你......没有失去记忆?”阙梧雨刚在车里听到穗子跟刘亚男聊天,就已经怀疑穗子没有失忆了。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怎么可能说出那些独到的见解。
现在听穗子直接找自己摊牌,阙梧雨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心里说不出是靴子落地的踏实感多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他冲动的过来打招呼,就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穗子如果还没恢复记忆,他还是有机会趁虚而入的。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直白,直接留下来跟他摊牌了。
“是你故意放出错误的消息给梅家人,让他们觉得你失去记忆了?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去记忆。”
阙梧雨觉得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穗子没有跟他解释,现在俩人的关系不过是对立面的陌生人,她解释太多反倒是刻意。
“阙同志,如果我和我丈夫想要搞你,完全可以继续把这出失忆的戏码演下去,想着法的坑你,把你绕进去,但我们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穗子始终用的是“我们”俩字,强调了于敬亭的存在。
“为什么?”
“我——我丈夫调查过你,知道您是一个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你之所以给我写那样一封信,不过是被奸人所利用,梅家人告诉你我们夫妻不是好人,你就信了。”
阙梧雨脸色晦暗不明,双拳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被她这样拆穿,他感到非常难堪,如果拆穿他的是于敬亭或是别人,他或许都不会这样不舒服。
为什么........是她呢。
“您不必为此感到难受,我和我丈夫相信,你跟那些梅家人不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能跟你推心置腹的说这些话的原因。我知道只用单薄的言语无法让你相信我们夫妻的为人,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可以退出这一局,静静观望我和我丈夫的为人,再看看梅家人的所作所为,相信聪明如你会知道如何选择。”
穗子一口气说完,阙梧雨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眼眶有点红——她为什么如此悲伤?
“你哭了?”
“没。”穗子强行压下泪意。
她不愿看到前世好友成为今生爱人的对立面,但她现在能说的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愿意远离梅家人,我们夫妻非常欢迎多个您这样的朋友,如果您执意要跟他们搅和——”
“怎样?”
“那也是您的自由,只是这世间可能就少了两个可以做朋友的人,相信我,做我丈夫的朋友一定是比做他敌人来的幸福。”
穗子说完从兜里掏出信封,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