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钻营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敬亭不置可否,他用人跟穗子不大一样,道德标准没有设置的那么高,只要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心眼子多点也不是不能忍。
“当领导的,底线要设置好,底线设置的越低,容错率越大,能干的事儿就越大,这个道理我是懂的,不过我看到不喜欢的人,还是讨厌应酬。”
穗子嘟嘴,她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东西。
“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崩迁就谁,外面的事儿不还有我吗?”于敬亭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东西,她的长处他同样没有,所以俩人互补,做各自喜欢的事,能配合着把家撑起来就行。
“嗯。”穗子被他哄的开心了,俩人靠在一起东一句西一句的唠。
“大夏天的,你俩贴一起,不怕长痱子?”
陈丽君的声音从俩人身后传来,穗子心虚想分开,于敬亭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走,贴贴的正开心呢,反正丈母娘又不是没见过。
陈丽君翻了个白眼。
“都快让你俩给膈应出孕期反应了。”
“你怎么不在屋里听着呀?”穗子转移话题。
“你爸魔怔了,我才懒得听。”
樊煌正在虚心的跟人家取经呢。
照顾孕妇这块,他绝对是用心的。
只要是跟他唠孕期注意事项,哪怕是不喜欢的人,他也能聊得热火朝天。
陈丽君被念叨的心烦,出来透透气,又被贴一起的俩崽子膈应了。
“妈,你跟我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跟我爸一起坐在谷堆上看星星?”穗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丽君更闹心了。
她当年又没跟樊煌正式确立过恋爱关系,怎么可能看那玩意?
穗子这小坏丫头,绝对是明知故问故意给她添堵。
“我们都是非常成熟的男女,怎么可能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感兴趣?”
“其实挺好的,星空是同一片星空,可就因为身边的人不一样,所以看星星的感觉也不会一样,我和敬亭没事儿就看看,看的次数虽然特别多吧,但是每次看感觉都不一样。”
这已经不是暗搓搓的秀恩爱了,这是把成吨的炫耀往陈丽君脸上糊,于是孕妇娘娘本着她不痛快也不让别人痛快的原则,把脸一抹,冷着声音问:
“我那丝巾怎么回事?”
穗子和于敬亭同时心虚。
“那个如您所见,是奶奶毁掉的,跟我没关系。”
“是呀,奶奶太坏了。”于敬亭帮腔。
陈丽君冷笑。
“呵呵,你们俩小崽子真以为我傻?”
即便是开始想不明白,隔一会就反应过来了,反季节的东西怎么会从她家跑到穗子手里,又那么巧合的被老太太弄脏?
“晚上要弄香辣蟹是吧?给我一盘。”陈丽君用威胁的声音说,不过音量不大,一双眼也警惕地看着屋里。
唯恐那个啰嗦的老男人会突然出现。
穗子倒吸一口气。
“还,还一盘?我给你吃一个,我爸都能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那就一个吧,就这么定了。”陈丽君赶在闺女拒绝前,摆出了她嘴冷酷的表情,“丝巾的事儿,我可没忘!”
穗子哭笑不得。
孕妇娘娘怀孕后都这么幼稚了吗?
这玩意要真给她做,她老爸能把她和敬亭踢河里喂螃蟹,这事儿不大好办啊......
穗子给于敬亭使了个眼色,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