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没啥可看的,也不比咱屯当年捉奸在炕的那些戏码好看。”
屯子里如果有女人偷汉子了,会被丈夫拽到街上揍,游村什么的。
进城了,也是这一套,王翠花觉得没啥创意。
“自己闹着要看热闹,给你看了,又嫌无聊?你怎么这么不好伺候?”
“这不就跟看电视剧一样吗,不看少点滋味,看了也就那么回事,赶紧去火车站接人,马冬该到了吧?”
马冬的火车准点到达,于敬亭接站,就看到个瘦小的男孩四处张望。
“爸!”马冬看到他非常高兴。
于敬亭把他抱起来,掂掂分量,不满意地蹙眉。
“这都半年了,怎么没长个?是不是挑食了?”
马冬今年十岁了,看着却跟七八岁差不多,于敬亭特担心这孩子长大后会成为小矮子。
“我妈呢?”马冬四处张望。
“这会估计她放学了,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吧,走,上车。”于敬亭接过马冬手里的行李,王翠花搀扶着马奶奶。
行李有点分量,于敬亭掂掂分量,皱眉问送马冬来的人。
“杨七儿,你怎么让我儿子拎这么重的包?”
“亭哥,这孩子太懂事了,死活要自己拿,火车上还非得给我买泡面,我这......”杨七儿急得直搓手,真不是他不管孩子啊。
是马冬不愿意给他添麻烦,非得要请他吃东西,吃这孩子一碗泡面,杨七儿良心都拧着疼,不忍心,可又不好让这孩子失望。
“行啊,我儿子是男子汉。”于敬亭一看就知道了,是马冬太懂事了。
算起来马冬跟陈佟年纪差不多,性格却是南辕北辙,一个长了100个心眼子,一个小小年纪就有担当,也不怪穗子直接让这孩子喊爸妈,是真喜欢马冬。
穗子张罗了一桌子饭,看到马冬小脸蜡黄的进门,穗子眼圈都红了。
这孩子一看就是好几宿没睡,黑眼圈重的吓人。
趁着马奶奶休息的功夫,穗子把马冬领进屋嘘寒问暖,小孩心事重重,只说了几句,就从包里掏出存折和一张纸递给穗子。
“妈,这是我家的土地使用证,还有奶奶存的一点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医药费,我想写个欠条给你。”
“我们有钱,不用你的,再说城里看病也不贵的,你爷爷的单位都给报销。”穗子故意撒谎,她从电话里就知道这孩子惦记药费的事儿,跟于敬亭商量好了这套说词。
“会不会给爷爷添麻烦?”马冬没有马上相信,而是跟穗子一再确认。
“你爷爷是矿场顾问,一年给国家赚好多钱,上面照顾他,咱全家看病都不怎么花钱的,你放心的让你奶看病,什么都不用想。”
马冬这才放心下来,龙凤胎跑进来找他,落落见到他就直接扑上去了,非得让马冬抱她。
马冬救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儿,没有记忆,但不知为什么,俩孩子就是很投缘,每次马冬过来玩要走,落落都会狠狠地闹上一段。
穗子让三孩子去玩,一摸兜,发现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存折和土地使用证,是马冬偷偷塞进来的。
“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懂事?”穗子把存折收好,想着等孩子回去时再偷偷塞回去。
“他家就他和他奶,早当家。”于敬亭看马冬就好像看到自己当初,他爸消失的那些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早熟、懂事,这些看似很好品质,往往对应的都是伤痕累累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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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其实男孩窜个时间会晚点,马冬长大后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