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撸起袖子,给他展示。
“啥玩意啊——头绳?你怎么拿闺女的头绳?”
于敬亭就见他媳妇纤纤手腕上,多了个荧光绿的大肠发圈,这不他闺女脑袋上的发圈么?
“当当当当~”穗子拽着他的手摸,是硬的。
“我把镯子做了伪装!”穗子简直不要太得意。
她把镯子缝到发圈里了,套在手上,任谁看,都只是个普通发圈,谁能想到这里面藏了个价值连城的镯子?
“你那什么表情!咱们俩又没有脚气,而且我用的是新袜子!”
穗子看于敬亭捏鼻子,就用小手拍他。
于敬亭把一团团袜子拿出来,合上箱子。
“出趟远门,不够你折腾的。”
“我这不是怕有危险的?咱现在还没到专车专机的地步,偏偏家里还是做玉石生意的......”
穗子这小胆儿,偏偏还特喜欢看法制节目。
这几年治安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相较她穿回来的那些年,还是差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是咱们这值钱的珠宝,新闻里还有人为了十块钱夺人命呢,小心点总没错。你看,这是啥!”
穗子从柜子里掏出两套衣服,于敬亭打开,黑线。
“你从哪个乞丐身上扒下来的?”
“跟咱家小阿姨借的啊,她下屯子掰苞米的时候就这打扮,我还给你借了一套,到时候咱俩换上。”
她不仅把值钱的珠宝都做了伪装,还特意借了两身农民穿的衣服。
她的是洗褪色的格子衬衫配上红布手缝鞋,配上个洗的起球的粉红色三角头巾,包裹全头。
给他借到的是漏大脚趾头的绿色解放鞋,蓝色布褂子,上面竟然还有补丁!
就这造型,出去绝对没人惦记,之前俩人下屯子收古董,也是乔装打扮,但绝没有现在这么邪乎。
“咱爹领咱娘出去,也没这么费事儿吧?”
“咱爹出门哪次不是前呼后拥的?他那矿场一堆人跟着,哪有人敢惦记他?咱俩单独行动,年纪又轻,万一打扮的太贵气,让人盯上咋整。”
于敬亭不服,他可是从屯里一路打出来的,咋就不能保护媳妇了!
这小娘们看不起人!
“其实我还有别的打算。”穗子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都去那边了,怎么可能不下去赌两把石?
如果真赌到大涨,她就找没人的地方来个变装,让谁也认不出,想想都刺激。
于敬亭觉得他媳妇被金钱降智了,自家就有矿,她赌什么石?
到了老爷子的地盘,还用得着这么费劲的变装?让老爷子喊几个人跟着,不比这磕碜的打扮有效果?
更何况——于敬亭扫了眼穗子准备的衣服,两地的穿着本就不同,她搞的跟逃荒的乞丐似的,这是怕别人不多看她?
感受到于敬亭那满满的质疑,穗子嘿嘿贼笑,不装了,她摊牌了!
“其实啊,我这么做,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
这神秘的表情勾起了于敬亭的兴趣,这小娘们憋着啥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