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外国人在摊主面前一顿乱比划,方亦在后面听了一会儿,猜他是想买冰镇的雪碧,但又讲不好中文,不知道“冰”字怎么说,就拼命说要凉快的,要凉快的……结果老板一脸懵逼,说听不懂没法卖。
方亦走上前说自己听懂了,随后笑着转过身,对那位着急的老外说,他们这儿雪碧没有两块的,只有三块以上的……孙雪懿走过来,狠狠瞪了方亦一眼,帮老外向老板说明,老外边喝雪碧边夸她漂亮,方亦这心里那叫一个气。
两人找地方简单吃了口东西,走在去看画展的半路上,孙雪懿说要吃哈根达斯冰淇淋,结果冰淇淋拿到手后,却说让方亦付钱。
方亦说凭啥啊?自己又没点又没吃。结果孙雪懿撅着嘴说,男人就是天生要给女人花钱的,没看钱上印的都是男人的头么?等什么时候钱上印女人的头,她也给方亦花钱……方亦听完后,貌似又有那么点道理,感觉无法反驳,瞬间没了脾气,只能乖乖掏钱。
西岸艺术中心看画展,孙雪懿问方亦喜欢哪位画家?方亦说以前没有特别喜欢的,后来和莫……和朋友在一起喝咖啡,把咖啡洒在了书的插页上,就觉得特纳的画特有意境,自己说着说着有些情不自禁,随后猛地回过神,特意跳过了莫子溪的名字。
她问特纳的画好在哪里?都看不清画得是什么。方亦说那叫朦胧感,一直觉得他的画像被雨浇过。在一幅睡莲画前,方亦说想到了亚特兰蒂斯,因为莲花就是它的国花,孙雪懿说文明的创造依赖于智慧,而文明的尽头呢,又是毁灭和死亡,矛盾着又相互统一。
展厅里播放着穆特演奏的《流浪者之歌》,孙雪懿说不太喜欢穆特,感觉她的小提琴揉弦太过了,反而显得过于阴柔,与她相比,海菲兹的演奏则刚刚好。方亦说对小提琴没啥研究,毕竟太高雅了,没啥机会接触。
去电影院走了很长一段路,孙雪懿说想去厕所,方亦说知道在哪儿,于是带着她到处乱转找了半天厕所,最后她问到底知道不知道?方亦说厕所可能最近几天搬走了,结果被一顿捶。
在影院营业厅里等检票时,孙雪懿指着电影宣传海报,问那个比猩猩还大几圈儿的是什么?方亦说那个叫金刚,没等她继续问,就指着长得像坨大便的画报,说那个可能就是变形金刚……孙雪懿听完捂着嘴笑半天。
电影是晚上七点多的,提前十分钟检票时,方亦才接到龙少回的电话。他电话里说刚睡醒,问方亦干嘛呢?打电话什么事?
方亦笑着问昨晚累到了吧?说自己正打算去看电影,就是上次说去看的《变形金刚之大黄蜂》,结果他和三封都喝多了,一直没看上……最后方亦问咋的?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龙少刚开始笑笑没说话,怕方亦误会了他的意思,就解释说昨晚不周五么,临时通知跨区查酒驾,查到后半夜三点多,收队后又和朋友去喝酒,看时间太晚所以没叫他,怕打扰了他的清梦。
方亦说打扰不打扰倒是次要,主要是自己和三封怕打扰他的春宵一度。随后,又问他最近怎么样之类的,并挖苦他有了甄沐心就忘了大家。龙少语气中貌似很难为情,说这两天就过来找大家玩儿,顺便赔罪补偿一下下。
聊到最后,龙少问孙雪懿最近怎么样?方亦看了眼身边的她,问龙少管得有点宽吧?随后,便听他提起了李佳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