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外面穿了身黑色风衣，里面穿着西装，手上拎着一个保温袋，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屏幕看上去隐约还是亮着的，只不过看不太清楚屏幕里的内容。
褚言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几秒，然后就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女生。
王声野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之前在檀园住的那段时间，和江聿怀相处还算愉快。
尤其是江聿怀还暗中派人去保护他奶奶。
这件事情王声野还是知道的。
所以，这会儿难得见到江聿怀，王声野还算是热情地招呼江聿怀过来坐下。
江聿怀目光一直停留在女生的身上，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太能看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生气。
王声野开口了，他也顺势坐下了。
当然也是坐在虞归晚的身旁。
王声野十分识趣地让开了位置。
毕竟，有江聿怀在，谁敢坐在虞归晚的身旁？
江聿怀坐下后，开始打开保温袋，把里面的保温饭盒拿出来。
他怕凉了，所以就多加了几层保温。
男人动作不紧不慢地打开饭盒，一一摆放着，“马上要过年了，王奶奶那边我已经让人送一些礼物过去了，怕她不收，所以都是用的你姐姐和你的名义。”
王奶奶最喜欢的就是虞归晚了。
她送的东西，王奶奶自然不会拒绝。
王声野听见这话，便知道是跟他说的。
他愣了下，然后应道，“谢谢姐夫，真的麻烦你了。”
男人唇角微微勾了勾，“都是自家人，不麻烦。”
王声野点点头，也没再客气。
江聿怀拧开奶黄色的保温汤壶，盖子放在一旁，热汤就氤氲着冒出热气，夹杂着香气，花胶和鸡肉在黄色的汤液若隐若现。
他拿起一只汤勺，放进汤壶里，然后才放在女生的面前，温声开口，“你爱喝的花胶鸡汤。”
虞归晚看了眼那壶汤，目光瞥了眼身旁的男人。
气氛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坐在对面的两人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什么。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还是褚言。
王声野看见这一幕，懵懵地眨了下眼，然后用眼神问褚言。
两人无声地交流了一番。
片刻后，虞归晚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汤勺，一口一口地喝着汤壶里的汤。
男人眉眼柔和了几分，又拿起一双筷子，给她夹菜。
檀园的厨师厨艺是毋庸置疑的。
空气中飘着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
对面的两人都快觉得面前的菜如同嚼蜡般没什么味道了。
江聿怀怕她生气，难哄，所以准备的饭菜还是挺多的。
各种菜色都准备上了。
有备无患。
这会儿，他伺候着小姑娘吃饭，也不忘对一旁的两人说道，“你们也吃，我多带了些，不吃会浪费。”
王声野和褚言两人见状也没有客气。
主要是这些菜真的太香了，抵抗不了一点。
两人就不约而同地用公筷夹了些菜到碗里吃。
虞归晚喝完小半汤壶的汤，就放下汤勺了。
江聿怀刚好剥好了一小碗的虾肉，递过去。
“要不要吃虾？”
听这语气，对面两人默默地抬头看了眼，又默默地低头吃饭。
虞归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啧，这会儿装什么乖呢？
江聿怀也没收回手，就这么举着碗。
半晌后，女生才拿起筷子，夹走一块虾肉，送进嘴里，慢吞吞地吃着。
男人无声地轻笑了下。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
王声野下午还有课，褚言虽然没课，但也需要回去实验室一趟。
所以，两人吃完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虞归晚在江聿怀来之前就吃了不少东西了。
这会儿也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