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说的是假的?”顾良眼睛一瞪,轻哼一声,“回去后我便把你捉起来,你可给我当心了。”
两人玩笑间,行至主馆大堂。在堂间看管的魏不盈见到顾良出关,忙伸手招呼道:“两位贤侄留步!”
“魏管事。”顾良朝魏不盈拱拱手,“这一月间承蒙魏管事招待,不胜感激。”
“哪里的话,贵门施以援手,我阁还怕招待不周。”魏不盈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青花白玉瓶,递给顾良,“顾贤侄修为初升,这瓶琼华浆有调息御灵之效,能助顾贤侄稳固修为。一份薄礼,还请顾贤侄莫要推脱。”
堂内人多,琼花浆并非什么珍贵物品,况且明日将行,顾良接过青花白玉瓶,拱手道:“魏管事盛情,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魏不盈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卷画轴,递给徐天,道:“徐贤侄见识不凡、文采斐然。这卷《碧鹤起》在此仅有展览用,不如赠予有识之士。”
徐天脸色一红,拒绝卡在喉间。魏不盈见徐天并未直接打印,便缓缓将画轴展开,展出画上笔墨。徐天面色又红了些,求助地看向顾良,却发现顾良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摆明了置身事外的态度。徐天粗重地吸了两口气,最后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那、那便谢过魏主管……”
魏不盈笑着将两人送出主馆,徐天红着脸闷头跟在顾良身后走了两条街,才小声埋怨道:“师兄方才怎么也不帮帮我?”
顾良呵呵一笑,道:“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没法事事都我来帮你,得早些让你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
“你方才分明在看笑话!”徐天小声嘟囔道。
“让师兄笑话总比让外人笑话强。”顾良笑着揣手往前走,“自家人笑话了,不碍事的。”
“我倒情愿让外人笑话,至少不认识我……”徐天嘀咕一句,又问道,“通宝前辈的法器、魏管事的别礼,师兄怎么来者不拒、见礼就收?”
“礼谦,礼又不可谦。”顾良乐呵呵说了一句,见徐天不明白,便道,“萍水相逢的人送你礼物,往后也没什么交集,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你不收还驳人面子,为什么不拿?”
徐天跟在顾良身后,暗道归元宗没个正经的传闻果然没错,歪理一套一套的。他跟着顾良走了半晌,见顾良一直在坊市间没头没脑的闲逛,问道:“师兄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你跟着我走了这么久,终于想起来要问这个了?”顾良瞥了眼徐天,那调笑的眼神让徐天有些不满意。顾良继续道:“叶师姐、牧师兄他们等我好几日,我得去告诉他们我已出来,明天该走了。”
这说的倒有道理……徐天暗自点头,又觉得奇怪,问道:“叶师姐不是就在主馆附近吗?为什么我们要走这么远?”
“你一直红着脸,叶师姐见了,肯定要问为什么。我们不得多走走、让你冷静下来吗?”
徐天一怔,腾地一下又红了脸,闷头跟着顾良,不料顾良忽然停下脚步,徐天正羞恼着没注意,一下子撞在顾良背后。
怎么了?徐天疑惑地看向前方,发觉顾良正与一人对视。而那人……徐天仔细看了两眼,忽而一顿,那人不正是十多天前遭顾良赶跑的那个金丹修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