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心行两个多月后,直到顾良能连续七次使用心行且能调整自身状态,桑秋尊者才放过顾良,宣布心行修习结束。
两月修习结束后,桑秋尊者又把顾良扔进闭关室里。顾良在闭关室中沉下心境,将气脉周天调顺,又梳理了金丹及识海,再将湛蓝与小旗用火识气息温养了一遍,之后细细捋过自己会的功法,全部贯通整理过一遍之后,才从闭关室中出来。
这样一来,便又过了十日。
…………
胆战心惊地从苦役长老那儿逃出来之后,刘顺长出了一口气,又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就把长恭的话听进去,不在值班时溜号了。
又浪费了两个月时间……刘顺痛心疾首地抓抓头发。掰着手指算算,离宗内评定只剩下二十个月,已没功夫再休息了。
想到这里,刘顺拿着身份铭牌去到百务所,兑出前往藏书阁三楼的凭证。出入百务所和历练处的弟子比往日多了两成,大多都是想领取任务、为宗内评定做准备的弟子。这几个月来领任务的弟子太多,百务所和历练处几乎都没什么闲置待聘的任务,故而大多数弟子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这就是预留了资格的好处!刘顺得意洋洋地兑换完凭证,前往藏书阁。他决定要在藏书阁待满五天,一丝一毫都不浪费。
由于两年后的宗内评定,在藏书阁来往的弟子比往日也多些,竟还在一楼排起了七八人的队。一想到这些来藏书阁的弟子都是在自己在评定时的对手,刘顺的信心顿时有些动摇,害怕自己没能通过评定,与奖励的法器失之交臂。
队伍里,排在刘顺前一位的弟子年纪稍轻,应当十八九岁上下,身上没穿净林门的制式道袍,刘顺没见过这人。
若是在往常,刘顺肯定会与其攀谈,但是刘顺现在却没心思。刘顺纠结起他要在三楼翻阅哪些书,上次注意到的《炙芒诀》对灵力要求有些高,《火术浅析》则有些深奥难懂了,那册《焰凌回环》厚薄正好,《坐火焚炎》就太厚了,五天时间就算囫囵吞枣都未必看得完……
正纠结着,队伍已经快排到了。藏书阁验证弟子向排在刘顺之前的那个年轻弟子询问道:“这位师弟可有上楼凭证?”
吧嗒一声,那年轻弟子似乎将什么东西放到桌上了。刘顺循声望去,发现放在桌上的不是凭证,而是身份铭牌。
身份铭牌也能当凭证?刘顺心中感到疑惑,只见当值的验证弟子拿起那身份铭牌仔细看了两眼,然后将身份铭牌又交还回去,朝楼梯处一扬手,道:“请。”
这也成?刘顺惊讶地看着那年轻弟子走向楼梯,既没拿凭证,也没拿验证弟子给的记卡。
这不会是以权谋私吧?刘顺心里嘀咕了一句,没声张,只着重朝那年轻弟子多看了一眼。年轻弟子的身份铭牌垂在腰间,刘顺草草扫过一眼,身份铭牌上最后两字似乎不是“弟子”。
也与我无关。刘顺想着,正打算出示手中凭证,那验证弟子却站起来朝排着队的一众弟子拱拱手,道:“诸位师兄师姐稍待,我有些小事,去去就来。”
说罢,验证弟子起身小跑着跑向外面。
刘顺因此有了时间琢磨该看些什么书,思绪飞得便更远:五天时间他尚且自顾不暇,要不,答应桓长恭看的书先缓缓?桓长恭大概是不会介意的……刘顺站在原地纠结起来,桓长恭虽不会介意,但食言而肥的感觉让刘顺感到羞耻,而且桓长恭还与他是同乡——
“这位师兄,可有上楼凭证?”
验证弟子不知何时回来了,他的声音打断了刘顺的思绪,刘顺闻言将手中凭证递给对方,习惯性地寒暄道:“辛苦这位师弟了。”
“不辛苦。”验证弟子核对了凭证真假,抽出一张记卡,一边写一边道:“是刘顺刘师兄,可对?”
刘顺随手晃了晃身份铭牌,道:“是。”
“到五天后。”验证弟子将记卡递给刘顺,“师兄可别记错了时间。”
刘顺看着记卡上写着的“申时”,诚心道:“多谢。”
现在才午时出头,验证弟子帮他多写了两个时辰。
验证弟子摆摆手,示意下一位。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刘顺再一次因为自己的处事方式收益,因此,他决定在第五日里帮桓长恭找找他要的功法。
上到三楼,展示了手中记卡后,刘顺径直往印象中放着《焰凌回环》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几步,他便在一列列书架之间看到了之前排在他身前的那名弟子。
果真年轻……刘顺仔细地看了对方一眼,就算修行驻颜有术,可就这名弟子十七八岁的面貌,实际年龄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刘顺又注意到那名弟子的身份铭牌,铭牌上的最后两字确实不是“弟子”,而是“护法”。
这么年少的护法?刘顺暗道古怪,内外凡三门不会有这一号人物,否则刘顺早就听闻。可净林门七处的护法再次也得有个金丹圆满的修为,这弟子年纪轻轻,竟已有这等修为了?
这时,对方敏锐地注意到了刘顺的眼神。他朝刘顺微笑着点点头,刘顺连忙向这位前辈回礼,随后加快脚步,离开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