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喝了酒吗?”
萧长丰叹了口气:“嫣儿,胡编乱造的话本子少看,先不说当晚我没喝多,就算喝得烂醉如泥,作为男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第二天醒来会不知道?话本子里说酒后乱来的,大多数是在借醉装疯。”
黎落在心里默默给萧长丰这番话点了个赞:“没有最好,不过你可能有麻烦了。”
“怎么说?”
“你前脚传出跟姚蓁交换庚帖的消息,他们后脚就出现了,还带着你独有的玉佩,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黎落说,“要是他们明天上衙门敲登闻鼓,告你个始乱终弃,你跟姚蓁的婚事就得告吹了。”
萧长丰一怔,表情凝重起来:“我没做过的事,还怕他们诬告不成?”
“万一这件事只是个炮仗引子呢?”黎落说,“先上衙门告你一状,把事情闹大,你作为朝廷命官,衙门不可能不立案,立案就得调查,他们要是来自江南,长安派人去江南调查,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花上一个月,一个月能发生多少事你知道吗?”
萧长丰:“……”
“这一个月内你身上再出点别的事,在背着‘始乱终弃’‘青楼狎妓’罪名的前提下,不管那些事是真是假,旁人都会先入为主信三分,往最糟糕的情况想一下,要是再给你设个圈套,摆好证据和罪名,你这一掉下去,就别想再爬起来了。”
黎落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大哥,还记得我们俩猜测过的第三方势力么?萧家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萧长丰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立刻说:“你把那两人的相貌描出来,我马上让人去找。”
“京城这么大,想找两个人谈何容易。”黎落说,“而且大张旗鼓的找人容易打草惊蛇,这个办法行不通。”
“你的意思是?”萧长丰下意识顺着她的思路问。
黎落稍稍一思索,说:“这样吧,你让人去找几对母子,女人年龄在二十岁上下,孩子最好是在一岁到三岁之间,给足银钱,让这几对母子去衙门,以外室的身份告发朝廷命官。”
“混淆视听?”
“对。”黎落说,“你平时看哪位同僚不顺眼,现在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带上了。”
朝廷命官被举发养外室,还有私生子,这件事必定会引起关注,一位两位就算了,多位同时被举发,很容易就会被认为是谣言,这样一来,就算那两人告到衙门,也没有人会信他们。
萧长丰闻言,眉毛微微一挑:“嫣儿,看不出来啊,你心眼儿可比我多多了。”
黎落只当他在夸自己:“你看,多看胡编乱造的话本子也并非全无好处。”
萧长丰:“……”
“对了,我还是把那两人的相貌描出来,你让人到各处衙门蹲守,发现了就把人带回来,总得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好。”
萧长丰走后,黎落陷入了沉思。
她本以为只要守好萧家,不出事就不会有问题,可她低估了“第三方势力”要拿萧家当垫脚石的决心。
他们在暗,自己在明,今天要不是她侥幸发现那个女人和孩子,萧长丰就这么被阴了也说不定。
而且谁敢说解决了这一茬,就没有下一茬?
这样下去简直没完没了。
得想个办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