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燕深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上官烨紧皱眉头:“表哥,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上镇北王了吧?”
燕深冷冷道:“他这样不顾旧情,为了一个女人打镇南侯府的脸,我还用得着给他留情面吗?等回了府,我一定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母亲,还有祖母。”
上官烨满脸不赞同地道:“你这是把事情闹大,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五弟现在这个样子,对我们就有好处了吗?”燕深怒声反驳。
上官烨一时说不出话来。
燕深更是冷笑道:“镇北王本就是冷血寡情之人,既然他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们镇南侯府翻脸,那就怨不得我了!”
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的,等一回府,镇南侯和夫人马上就会知道。
燕深也不打算隐瞒,大不了就把事情闹大。
他们镇南侯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上官烨看出了他心里的怨愤,一时也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叹了口气。
“虽然是欲加之罪,但无论如何,总是五表弟有错在先,被镇北王抓住了把柄。”
那就怪不得镇北王借题发挥。
说来说去,还是燕殊太过冲动,自持身份才闯下的祸。
燕深却听不得这种话。
他不悦地看着上官烨:“表弟,你怎么总在帮镇北王府说话?难道你也觉得这都是五弟一个人的错吗?”
上官烨无话可说。
不是他的错,又是谁的错呢?
总不会是连后院都没出的云苏的错吧?
然而,上官烨知道燕家人的性格,不管在战场上如何挥斥方遒,私底下,燕家人却是十分护短的。
他们家的祖训便是,家里人犯错,可以自己惩罚,却由不得外人插手。
前有燕姝儿,因为袭击镇北王妃被抓进了大牢。
后有燕殊,又是因为镇北王妃,弄成了这副模样……
上官烨已经可以想象到,镇南侯府对此会有多愤怒了,之后会做出什么事,他还真不好说。
揉了揉眉心,上官烨有些疲倦地道:“先不说这些,五弟的样子我看着不太对劲,还是先回府,请个太医好好看看再说。”
“嗯。”燕深看了眼瘫软的弟弟,凝重地点点头。
随后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心思说话,听着车轮骨碌碌地往前滚,马车里的气氛格外冰冷压抑。
半个时辰后,马车顺利抵达了镇南侯府。
燕深马上叫人,用软轿将无法动弹的燕殊抬进府中,又立刻催人去请太医。
上官烨没有插手这些事,悄悄叫来了上官府的小厮,低声嘱咐道:“你马上回府一趟,将燕殊的事情禀告给祖父和父亲,切记,一定要一五一十地说,不许有任何疏漏。”
“大少爷放心,小的明白。”小厮也是经常跟在上官烨身边的,性格很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低声跟他保证。
“快去快回。”上官烨道。
小厮不敢耽搁,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翻身而上,飞快朝着上官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