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们拿得出证据吗?”
燕锦有恃无恐,“陛下可不会偏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比起镇北王府,我们镇南侯府虽然爵位不如,但也是军功累累,陛下处置起来也要顾及三分情面,不可能只因为镇北王或云苏的几句话,就怀疑到我头上。”
所以,他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上官烨道:“但这样一来,镇北王府跟我们就真正结仇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燕锦听得都冷笑了:“表哥,你在说什么天真傻话?从云苏给五弟下毒,镇北王非但不阻止、还帮着她对侯府施压开始,我们两府早就是敌人了。
哪还用得着现在来结仇?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要做的就是不折手段将云苏拖下水,只有抓住了她的罪名,我们镇南侯府才有还手的余地。”
上官烨皱紧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苏不是抓着五弟擅闯王府、对她不敬的罪名,对五弟下了毒吗?然后又利用五弟的毒和解药,威胁我们侯府去活捉巨蟒,摆明了就是故意折腾刁难人。
像她这种心狠手辣,又喜欢得理不饶人的贱人,我们燕家绝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就算我们抓到了巨蟒送到京城,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反悔?到时候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却换不回五弟的解药。
她又是镇北王妃,还有镇北王护着。
如果执意要反悔,我们拿她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要冲到王府里杀了她吗?
如此受人胁制,却没有任何反击制衡的手段,对我们而言就是死路一条。”
燕锦脸色阴沉沉,又说道:“大哥二哥去抓巨蟒,三哥秘密搜寻神医,而我作为四哥,所要做的就是为燕家铺设一条后路。
一条足够威胁云苏,摆脱眼下不利局面的后路!”
如果云苏足够识趣,发现她怎么也洗脱不掉罪名时,就该老老实实来找他谈合作。
他可以让徐家拿出证据,让她洗脱罪名。
而云苏则要拿出解药,将燕姝儿从牢里放出来。
——这也就是燕锦之前在酒楼里,跟云苏提出的交换条件。
可惜,云苏拒绝了。
她或许还想着自己能够翻身,不受人威胁呢?
燕锦讽刺地心想,神情越发阴鸷狠辣,他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让她翻身?
不答应和解?
那就鱼死网破!
他们燕家人绝不白白受人威胁,最后就看谁手段更高,谁付出得更惨痛!
看着上官烨皱眉沉默的样子,燕锦微眯起眼,口吻里多了一丝警告:
“表哥,我是把你当自家兄弟,才跟你坦白说这些话,也是想避免你不知内情,一不小心跟人说漏嘴,或是被人有心套了话。
现在,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我希望表哥能分清楚自己的立场,不需要你帮忙做什么,只要别扯我的后腿,坏了兄弟间多年的感情,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