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它还算识相,只蹦跶了一会就老实了下来,安静的伫立在那肩头。雪白娇小的鸟儿与紫金华袍交相辉映,一人一鸟相处得很和谐,这画面亦是显得极为赏心悦目。但待走得近了,叶瑾完全看清了那只鸟的模样时,神情不禁就冷了下来。
这分明就是当初她跟踪楚晔至小倌馆时,突然杀出来把她那带路的黑色小虫给吃了的那只白羽鸟!
“王爷突然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叶瑾坐在秋千上未动,把视线从那白羽鸟上移开,转而目光沉静的看向来人。
楚晔不疾不徐的走近,骄矜优雅的摇着折扇,不答她的话,反而轻笑道:“我在皇宫里为你遇刺之事劳心劳力的,你倒好,如此悠闲的在这荡秋千。”
叶瑾一听,索性懒散的把身子全靠在秋千上,淡淡道:“昨日遇刺,我受了不少惊吓,窝在使臣馆内好生休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惊吓?”楚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可从没见到过,有哪个受了惊的人还能在幕后不动神色的把人都算计个够,却把自己摘得极为干净。”
叶瑾装作没听见他话里的揶揄之意,只盯着他问道:“你今天到底所为何来?”
“卖人情,”楚晔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和她对视着,“你要买吗?”
闻言,叶瑾挑起眉梢,却没直接拒绝,反倒坐直了身体,道:“先说来听听。”
楚晔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扇柄,漫不经心的开口:“刺杀案的幕后主使已经找出来了,是魏府的二公子魏远康。”
叶瑾神情平淡的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感到十分意外。那日她和魏琳魏远康两人分开不久后就遇到了刺杀,手法极为简单粗暴,明显是临时起意的并且熟知她的行踪。
那有什么能让魏远康突然想要杀了她呢?她和魏琳虽然素来不对盘多有矛盾,但还不至于让魏远康等不及仔细谋划就对她下死手。脑中突然想起在此之前无故偷入南怡院的那个贼人,叶瑾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过来。
这魏远康应当是怕她日后把事情捅出去,所以才会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动手灭口了。
“你所谓的人情就是这么个消息?”叶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那也未免太廉价了些。”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楚晔慵懒摇扇的动作端的是十二分的风流,语气亦是懒懒散散的,陈述道:“那恪亲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轻易使得昨晚那批刺客松口,不仅招出了幕后主使且还拿出了银票证据。随即他便直接告到了大越皇帝面前,与魏府一家人当堂对质。虽然魏远康抵死不认,但人证物证俱在,恪亲王又死磕着他不放,所以这次他必定在劫难逃。”
“那么……”楚晔瞥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叶瑾,缓缓道,“你之前让我留着的那个人,是时候要派上用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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