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时让叶瑾背脊僵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肃王秦湛和魏远昭一同被远派襄州治理瘟疫,如今秦湛已于三日前回到凌安,那魏远昭自然也会一起回来。而那时,恰恰就是她和他在观宁寺相遇的时候。
难怪之前见他浑身气度衣着均不俗,但却未曾在之前的喜宴上看到过他,原来如此。
叶瑾讥讽的轻扯嘴角,一时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边魏远昭正被魏琳紧紧缠着右手的臂弯,左手则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你啊,没事跑这么快干什么?害我和同僚打完招呼后,一转身就发现不见了你人影。”
魏琳一边假兮兮的躲开喊痛,一边嘟着嘴嘀咕道,“我这还不是想早一点见到我家默哥哥嘛,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他居然还没有到!”
“整天心心念念的就是你默哥哥,”魏远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这么多年都白疼你了?!”
魏琳嘻嘻的笑道:“怎么会呢,之前你一去襄州就去了那么久,我也每天都有想你的!”
“就是比你想秦默的时间少了点,是吧?”这么多年的兄妹不是白当的,魏远昭明显很了解她的想法。
闻言,魏琳不禁干笑了两声,一边随口打着哈哈,一边急想找个其他的话题把这事给掀过去,她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恰好看见前头正迈步往座位上走的叶瑾。
魏琳面色一变,收敛起笑意,戳了戳魏远昭的手臂,道:“大哥,你没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是不知道,我被人给欺负惨了!”
魏远昭皱起眉头,语气亦是沉了两分,“谁欺负你了?”
“诺,就是她!”魏琳伸出右手食指朝叶瑾的方向点了点。
魏远昭顺着她手指看过去,就见着那边正有个妙龄女子在徐徐走动着,背影袅娜,脚步轻盈却又不失沉稳。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还可发现其背脊挺直而端庄,缓步向前的姿态是少有的优雅,仿佛漫步于云端之上。
魏远昭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那是谁?”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大越还有这么一个人。
“就是从西楚来的那什么劳子的郡主啊!”魏琳撇着嘴回道。
“西楚的灵芸郡主?”魏远昭低声重复了句,想起之前爹曾传信告诉过他当初在喜宴上发生的一切,让他想办法扭转魏府在朝廷官员心中的形象,他顺势就想到了把那黑锅丢去给这位郡主背的法子来,可惜后来竟被她给完美避开了。
说起来,他还对这灵芸郡主挺好奇的。
“没错,就是那个贱人!”魏琳现在提起叶瑾就有些愤恨不平,眼珠子一转,捣乱心顿起,突然就冲着那边大喊了声,“叶瑾!”
她这一声叫得尖利又猝不及防,把不少正低声轻语的贵族小姐们都给吓了一跳。叶瑾亦是被她这一句给叫得脚步猛地一顿,嘴角紧抿,想了想,还是缓缓的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