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参道:“李勇师弟,你真的要走吗?”
“嗯。”李勇垂下头,深抽一口气,抬头看看一行人:“草参师兄,回去你跟师父他说,李勇对不起他老人家多年的栽培,他的恩情等我来生相报。”
草参道:“师父很关心师弟的,他说过,以后你若在凡间历练够了随时欢迎你回来。”
李勇啜泣起来,摸着眼泪:“是我对不起师兄和师父,他日李勇功业有成,定来灵草峰看望你们。”
钱掌柜:“好了,各位,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从别过。”
周衣衣:“李勇哥哥你一定要照顾好田菜哥哥,呜呜呜……”
“哎,这小丫头,就知道哭哭哭,你还会什么呀?”李勇嗔道。
周衣衣揪着小嘴巴:“衣衣还会吃吃吃,还会睡睡睡,哼,讨厌鬼,讨厌鬼……”众人又笑了起来,花仙子、南宫蕊儿与三位师姐抹着眼角的泪水,看着他们远去。
纤柔扶着苏兮云进入苍穹大殿,长亘掌门叹息道:“兮云呐,自从万幽渊一战你独自一人在寂门峰,我们都很担心你。”纤柔帮苏兮云擦拭着泪水。
“有什么事可以对师叔师伯们说,我们不会那么绝情的,现在弄成这样,师叔心痛啊。”长亘掌门目光凄然。
苏兮云:“不怪师叔师伯,是兮云教他无方,坏了仙界规矩。”
白眉道人哼了一声,道:“苏兮云,你私授乾元秘法,你可知罪?”
长亘掌门:“白眉师兄,该惩罚已经惩罚了,你这是作甚?”
白眉道人:“掌门师弟,刚才你们都听见了她们二人的谈话,分明是苏兮云私自授了仙法。”
樗震子心疼道:“白眉师兄,瞧你把兮云折磨成什么样儿了?好好的孩子被你打伤了,我们该如何面对逝去的苏护师兄啊?”
白眉道人:“正因为白眉顾念着苏护师兄,所以刚才在殿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的话,肯定将这两个叛逆之徒诛杀了。”
云籍叹息摇头,无可奈何。
旷古长老抓起苏兮云的右手腕把脉,微微点头:“还好你功力深厚,只是损失了三四分的功力,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长亘掌门:“白眉师兄,那你现在该当如何?”
“将苏兮云打入冰牢,永远不得放出。”白眉道人道。
樗震子大惊,又气愤道:“白眉师兄,刚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现在又要囚禁兮云,你,你太过了吧?”
白眉道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私授乾元秘法本该是死罪!”
旷古长老:“白眉师侄,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兮云她们俩儿死里逃生,已有悔过,你何必赶尽杀绝呢?”
白眉道人:“我怎么赶尽杀绝了?若不是念在苏护师兄的情面,白眉本该处以死刑,我也知道兮云自万幽渊一战之后性情大变,所以才免去那小子一死将其逐出仙界。况且,若那叛逆之徒不思悔改,将乾元秘法泄露与他人又该当如何?囚禁了兮云便可让他心里有所忌惮,不敢胡为!”
苏兮云:“田菜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的,若他泄露乾元秘法,兮云便亲自出手杀了他。”
樗震子:“白眉师兄,那苍龙峰冰牢是道元掌门制的囚室,至今没有人关押进去,每隔七日头顶玄玉击出雷火,会让囚禁之人生不如死,这太残忍了,不行不行!”
旷古长老:“冰牢天锁一旦闭合便无人能开启,只有锁仙链和天笏之力才能打开,若是这样的话,兮云将永远禁锢在冰牢,现在她又受重伤了,若有什么闪失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苏护呢?”
长亘掌门、樗震子、云籍盯着白眉道人,白眉道人:“只要能找到天笏,从鬼见愁那里夺回锁仙链,冰牢便可打开。”
樗震子:“不能永远囚禁兮云,白眉师兄,那个种菜少年已经法力尽失与凡人无异,相信过不了许久便会衰老死去,那就不必永远禁锢兮云,囚禁二三十年就差不多了。”
纤柔道:“白眉师叔,兮云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不能这么对她。你若要永远禁锢兮云妹妹,纤柔不答应!”
“你们……”白眉道人看着所有人盯着他,只好作罢:“那好,囚禁她三十年。”
旷古长老递给苏兮云一个大瓶子,道:“兮云丫头,你长大了,再也不去灵草庐来看我了,拿着,每隔七日服下一粒仙丹,会减轻痛苦些。”
苏兮云接过瓶子,嘴角动了动:“多谢师叔祖,兮云这么多年没去看您老人家,我……”
“不说了,你好好练功,将来一定要超过你的父亲,要跟你父亲一样来保护天崇仙界。我老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们这些后生了。”旷古长老摸下嘴角的眼泪。
樗震子难过道:“兮云,你受苦了。”
长亘掌门心疼不已,转头侧向一边,见齐浩然扶着祝熬走了过来,怒上心头:“祝熬,你怎么可以使出如此凶狠的功法?险些杀了公孙悠然!”
祝熬咳喘一声,道:“师父,祝熬见公孙悠然闪躲不止,又不敢应战,气上心头,所以,所以出手重了些。”
白眉道人:“祝熬,刚才你使出的好像不是本门的功法。”
长亘掌门:“以前师父是怎么教导你的?不要再去修炼什么邪术,真是气死我了,哼。”
祝熬:“师父,这是我娘身前教给我的,北冥功法与各大仙门仙术本是同源,不是邪术……”
白眉道人:“北冥凤族?”
云籍:“刚才他使出的应是北冥幽火神功,出掌之时快速连击,威力巨大,幸好田菜小师弟出手及时,否则公孙悠然肯定……”
长亘掌门大哼一声,道:“你这……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娘有恩于我们仙界,长亘怎么会收你为徒?你居然对同门痛下杀手,你的心怎会如此狠毒?”
祝熬:“方才祝熬只是一时气恼,我不是有意的……”
齐浩然:“师父、师伯,师弟他平时勤练武功,也未曾伤害我们师兄师弟半分,求师父宽恕他吧。”
长亘掌门侧向白眉道人:“白眉师兄,虽然长亘是他的师父,但也不能枉私,你且处置吧。”
白眉道人吐口气:“念在你有悔意,公孙悠然暂无性命之忧,且罚你在中元峰思过洞禁足三十年,可有异议?”
祝熬跪下:“多谢师父、师伯,弟子一定好好悔过,勤炼仙术。”长亘掌门、白眉道人微微点头,齐浩然扶起祝熬。
纤柔啜泣着:“兮云妹妹,你一个人在冰牢多苦啊,纤柔去陪你。”
“他没死,兮云的心放下了。师姐不要难过,我一个人习惯了,你还要打理织女峰上上下下,织女峰不能没有你。”苏兮云微微笑了笑。
长亘掌门大叹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