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起将军进入军帐,见到李勇道:“大将军,否三公子十余个门客跑了,还杀我们十几个士兵!”
“什么!”李勇大惊,重重的拍案而起:“不是让你们看着否三公子等人吗?十几万大军居然让十几个门客跑了,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哼!哦,那否占在哪里?给我带过来。”
荆起将军道:“方才大夫刚给否占敷了药,他手下门客见大家在吃饭防备松懈,趁机夺了十余匹战马将否占抓上马跑了。哦,其中一个好像会些妖法,所以让他们给逃了。”
李勇忧心忡忡在军帐里踱来踱去,停下道:“这否三小子回去肯定得诬陷我们几个,还会把功劳强说成否伯父子的,荆将军,你快快回不周城,将真实情况诉说给公主夫人听,想办法阻止否伯父子。对,还有救我爹,快去!”
荆起将军抱拳道:“是,大将军,我这就带一队骑兵追回去。”李勇点了点头,荆起转身出帐叫上贴身侍卫带人追击否三公子一行人。
城外山岗上,周全书跪在刚立的坟前恸哭,花仙子看在心里感觉难受:“书呆子,你别哭了,弄得我也想跟着你哭。”
“五叔,五叔……”周全书抹了抹眼泪,花仙子蹲下拿着手帕帮周全书擦泪水:“那否占也断子绝孙了,等李师弟回到不周城就为你五叔报仇,别伤心了……”
“周大哥。”李勇来到,周全书停下哭泣,回头看看李勇:“我们周家村人……”
李勇仰头看看头顶星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压住伤感:“周五叔,李勇给你敬酒,黄泉路上走好。”李勇打开酒坛子,在地上洒一圈,仰头大灌了一口。
花仙子扶着周全书起来,周全书接过李勇递来的酒坛子,仰头一灌:“咳咳,咳咳……”
“书呆子,慢点儿,别呛着了。”花仙子抢下来酒坛子。
周全书:“今日我本可一刀杀了那贼人,你为何阻拦我?”
“周大哥……”李勇停顿一下,手捂了捂鼻息,抽泣了一声:“天崇仙界有律法,下山弟子不得随意杀人,否则重刑处罚,甚至会废去修为逐出仙界。”
周全书一愣:“你……”
“踢了否占一脚后,我刚才有些后悔了,唉……”李勇叹息一声。
花仙子:“李师弟,这又不能全怪你,换了我也可能忍不住杀了那粉面贼人。”
“刚才否占的十几个门客带着他逃回不周城了,如此一来我们父子肯定……”李勇咬牙,捏紧了拳头。
周全书抬起袖子擦擦脸:“这狗贼父子,待我去杀了他们!”
李勇拦住周全书,喝道:“周大哥!难道你还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花仙子一惊,赶忙拽周全书的胳膊:“师兄,不要鲁莽,听李师弟的。”周全书被李勇一吼,顿时清醒了些,眨巴眼睛点了点头。
李勇叹息:“我阻拦你,是不想拖累各位师兄师姐回到天崇仙界受罚,我李勇本身私自下山弃仙界而去,应算是仙界的弃徒了。”
周全书:“师父他老人家在灵草庐等着你回去……”
李勇深深抽了一口气,侧身回望一下夜空,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承蒙师父他老人家不弃,我李勇此生怕是无以为报了。”
花仙子:“李师弟,何必说这些丧气话,好像你要马上去死一样。”
周全书:“花仙子,别乌鸦嘴乱诅咒人!”
“我哪儿有?你才是个乌鸦嘴,周呆子才是乌鸦嘴,哼!”花仙子踩了周全书一脚,周全书疼的哇哇直叫,二人又打闹了起来。
李勇回头看着他们吵闹,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二人顿感不妥又恢复正常。
“以前师父他老人家说我没有慧根,所以一直没有教我仙法,我现在明白了,李勇做事鲁莽,这次恐怕会拖累我爹和公主夫人了。”李勇不免感伤起来。
花仙子一把拍在李勇肩头:“李师弟,你这么,这么顿悟了,闹得师姐好不自在啊,还是以前你到处跑腿欢闹些让人开心。”
李勇摇摇头,叹息:“中元会武后,我跟着田菜与钱掌柜突然不辞而别,对师父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他老人家不计前嫌,不远千里让周大哥送九转还魂丹给我,惭愧惭愧……
我爹还在否伯父子手中,今日李勇气往上冲踢碎了否三公子的命根,刚才又让否三公子跑了,他日他们父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毒害我们父子,我悔啊……
想是师父见我平日心浮气躁沉不下心来,亦或是我尘缘未结……唉,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天崇山向师父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