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青稚的脸上,布满潮红。本来天真无邪的面庞,此刻媚眼如丝,睫毛翕动,红唇微启,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是要他的命。
这还不止,双手被锢住,她便挺上前,身子贴着他的身子,面颊贴着他的面颊,鼻头抵着他的鼻头。
“阿沅,醒一醒!”
朝定澜被她折磨得呼吸变粗,无奈的用力去捏她的双手。
握成拳的右手吃痛,许沅后脑一震,目光澈明。
“王爷,让闪电快跑。”
感受到身下亓王的变化,许沅半分都不敢动。
朝定澜左手抱住她,右手抓紧马鬃,驱着闪电快走。他实在不敢让闪电奔跑起来,那样剧烈的颠着,春药发作的许沅如何受得住。
莫说她,饶是他这般禁欲的人,她在他面前红着眼圈儿声声颤颤唤着“王爷~王爷”,他也不由得动情,恨不得什么都不顾的给她。
腰上的大手滚烫,隔着衣服都像要把她燎起来。
许沅知道,不是亓王的手烫,是药效在作祟,使她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使她克制不住的想要放纵自己,沉沦欲海。
右手心的疼痛淡了一些,恰如催情的刺激……许沅又一次攥紧右手,又一次痛感变顿……
朦胧中,她仰着脖子用鼻唇去蹭朝定澜,他偏头避开,她便用玲珑的鼻头去摩挲他的喉结,喉结上下滚动,她的鼻头和舌尖也上下滑动。
朝定澜闷哼一声,不再一味偏头,尝试着低头,把落在喉部触碰的鼻唇错开,在这须臾长呼出一口气。
可他低头后,反而便于她动作,赶在他抬头前,红唇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探到他抿成一线的嘴角……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闪过一抹雪梅的冷冽,让她得到刹那清宁。
这一瞬息的清醒,足以让许沅将四指抠进本就裂开的刀口。这次,她没敢松开,反而不断的加力加力。
“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脱力的许沅将头枕在亓王颈窝,没有完全苏醒的声音里还漾着情欲的涟漪:
“已经很是唐突了,我不如此,彻底放浪下去,就不知道还要怎样过分的冒犯王爷了。”
“本王,允许你冒犯。”你若要,我便给。心是你的,人自然也是你的。
他的声音有压抑后的嘶哑,言语的呼吸落在头顶,也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还是被他呼吸拂动的自己的头发,让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酥麻无力。
许沅不动声色的往手心再次施力,言语娇嗔:“那不行,王爷心胸疏阔为人坦荡,我不能带累王爷。而且,我又怎能做到若无其事?我虽不迂腐,但意义非凡的第一个吻也好,男女欢愉也罢,我都想和情投意合的那个人一起。不是因为药物的促使,而是情之所动爱之所达。我心上之人,想来亦如是。”
所以几次进屋,他都只是将她从梦魇中唤醒,从未有过非分之举。
许沅满心满脑的想着那个人,并没有注意亓王轻轻的将下巴放在她头顶,痛楚的双眼与夜色一样清冷幽深,微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吻。
“那个人~我认识吗?”
大概是今晚的事太多许沅竟从亓王的声音里听到了疲惫。
“认识吗?”她也没见过他,只是知道他贴心、温柔、有分寸,他是谁,与亓王是否有识,她哪里能知道?
别说亓王是否认识他了,连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否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