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愚者先生披着马甲一个个的敲晕那些还处于非凡交锋余韵中的海盗时,恢复正常装束的斯诺先生正呆在一个无人的房间内,隐秘的划开了一扇通往黑天鹅堡的门。
他敢保证,绝对是隐秘的,他手里的黑夜圣徽可以证明。
“好好和玛利亚学习,如果想出门要保持人类的基本装束,吃东西要付钱,嗯,这是你的零花钱……”斯诺从钱夹里掏出一沓足以让克来恩把因蒂斯大使馆上下屠一遍的纸币塞给莉莉,莉莉当即乖巧的接过钱币,一边计算着可以买多少鱼类料理,一边捣蒜似的点着头。
等到尹莲拖着沉重的手提箱与莉莉消失在门扉中之后,斯诺才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当他迈出一步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即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样子要找机会见正义小姐一面,好像有点适应这种女性步幅了……”
心中滴咕着这小小的后遗症,斯诺开始催动猴子们,开始书写一份份关于未来的剧本,如今痛苦魔女的体外消化已经完成,所欠缺的,就是仪式……或者说,吞服魔药的时机。
洛伦兹之蝶的仪式就结论而言,可以分为两个步骤,“第一因”与“无限果”。
第一因是指确定“自我”的“源头”,正常情况下,悖论途径在芝诺之龟的阶段,灵魂就会彻底分裂成无数份,而自我会均匀的分散到每一份灵魂上,变成一种“集群意识”,然后经历莎士比亚之猿,让每一份灵魂增殖壮大,开始滋生出以“自我”为基础的无数的“自我”,而这个第一因的仪式,就是从这近乎无限的自我中,找到最本质的那个(莎士比亚之猿,无数个猴子中总会有一个与自己相同的)。
不过在这方面,斯诺则是直接逃课,借由替身这个以真实造物主权柄创造的法术,他把自己的自我寄存在了替身上,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的自我就是确定的,不需要这个再次寻找的过程。
他所等待的,是第二部分“无限果”的完成。
无限果,也就是无限的未来,也可以引申为一个行为所具有的复杂可能性,通过对原着的理解,斯诺判断,这个仪式应该是一个获取“锚”的过程,就如同秘偶大师晋升诡法师,需要一场盛大的“演出”,让这场演出的观礼者成为自身分裂时的“锚”,而洛伦兹之蝶所需要的锚,是一场足够“混乱”的“风暴”。
这里的风暴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强烈天气系统过境时出现的天气过程”,而是指由以人为基础单位的灾难性结构。
当然,此时这个仪式的准备已经完全结束,思诺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大量的冒险者与海贼涌入北海,涌上幽灵帝国,等待混乱的程度足够之时,喝下魔药即可。
简单来说,洛伦兹之蝶的仪式就是从一群编剧里挑选出一个总导演,然后在总导演的指挥下,拍摄一部场面足够大的群像灾难片。
猴子们的剧本在斯诺的眼前流淌,他挥手刺破封闭的空间,将黑夜的圣徽重新收入口袋,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平澹的女性声音——
“那艘船真的是幽灵帝国?”
“女王大人,您这样忽然出现在别人背后很吓人的好吗?”斯诺不用回头,便已经知道了身后之人的身份,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慢慢转头。
“随便在别人的船上举行献祭仪式的你似乎也没有立场说这种话。”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斯诺身后的贝尔纳黛仍旧穿着奇怪的穿搭,因蒂斯风格的衬衣衬托出了姣好的身材,一双长筒靴之上,是丝袜与皮裤的搭配,怎么说呢,老黄见了都要竖大拇指的那种……额,等一下,穿这身的是贝尔纳黛?爹见打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