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游疾努力的将自己的腰部挺直,从接近四十五度慢慢到三十度。在痛苦的呼喊声中,他的腰部直立到接近十五度的角度。
他指着自己的背部,说道:“我被锁上神经锁后,被巨大的痛苦折磨,只能任人摆布。买我的第一个买家是一个货运司机,他把我当做一台搬运机器使用,搬运例如家具、电器设备、纸张等各种物资。”
“那些物资被一摞摞的叠加在我的背上,每次都有两百斤左右,我就这样负重走路,走完从货车到仓库的距离,或是从货车到客户家里的路程。这样的路线我每天都要往返三十多趟,经常累的趴在地上,无法喘气。”
“但即使这样,也好过被买家使用控制芯片刺痛我的神经,那种地狱般的疼痛才是最可怕的经历。”
接着,陈游疾扬起了自己的双臂。两只胳膊上各有不少深刻、大面积的伤疤。
陈游疾说道:“第二个买我的买家是一个屠夫,也是一个喜欢喝酒的醉汉,每次他喝醉时就会对我拳打脚踢,有时候甚至会拿椅子砸到我身上。”
“平常在他清醒的时候,他会让我进入臭气熏天的圈栏,让我抓住那些公猪或是山羊,协助他进行屠宰。在这个过程中,我曾经多次被这些牲口临死前的蹬踏伤到,肋骨断过,胳膊和大腿上皮开肉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流血断骨更是家常便饭。”
“由于屠夫认为我是奴隶,因此在我受伤后,并没有对我进行治疗,任由这些伤口溃烂,我只能自己找机会,使用了一些烧红烧热的铁器,烫住伤口,这才勉强让这些伤处结疤。中间过程中的那些痛苦,你们是无法想象的。”
白嵩涛听到这里,面色沉重。他拍了拍陈游疾的肩膀,说道:“阿力,你真的很坚强,如果是我遭受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这些都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上一个买主。”陈游疾眉毛紧缩,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看见了我背部的这些一个个的小洞没?那些小孔是这个叫凯农的人用钻头一次次钻出来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几乎最穷的人,没有老婆,收入很低,是众人眼中的倒霉蛋。”
“就是这个可怜人,用他最后的积蓄买下了奄奄一息的我。然后利用他喜欢的机械进行肉体测试,多次变态的在我背部实施‘血钻’。后来我实在忍受不住,忍住剧痛将他打伤。村子里的其他穷人人平常也经常受到他欺负,于是抓住机会,一起将他打死。”
“我的控制芯片只有凯农才能解开,他死后,我本来已经准备背负着这个东西,直至死亡。”陈游疾看了一眼白嵩涛身后的管家,说道:“没想到你的管家发现了我,并且不知用什么技术帮我解开了控制芯片。”
他吐了一口口水,说道:“然后管家他又同时给我再安上了一块新的芯片,让我成为了你们的奴隶。”
白嵩涛走到管家面前,扬起手掌,给了他一个耳光,怒斥道:“立即解除阿力的芯片!否则我要你的命!我说过,我最痛恨奴隶买卖这种不人道的行为,你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干这种事,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把你也钉上芯片,让你也感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白嵩涛注视着管家,他的管家按下指纹,使用一个解扣器,将陈游疾脊柱上的芯片吸住,在陈游疾的惨叫声中,将芯片血淋淋的取出。
而陈游疾,则因为过度的疼痛,晕了过去。
白嵩涛拿着止血剂和消毒纱布上前,小心的处理着陈游疾的伤口。过了五分钟,陈游疾慢慢醒来,白嵩涛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游疾挣扎着站立起来,他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自己的背部,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
白嵩涛对着陈游疾说道:“现在你自由了,你先在这里休息几天,等身体康复了,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从你的谈吐和绘画基础来看,猜测你肯定不是个普通人,也不叫阿力,希望你能够忘却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创造一个美好的将来。”
说完,他向陈游疾伸出了右手。
陈游疾也欣慰的伸出右手,与白嵩涛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陈游疾说道:“谢谢您!您的救命之恩,我绝不相忘!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