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政治不感兴趣之外,伊恩多年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健康状况不佳。
他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发作时心脏骤停,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便会马上死亡。此外,伊恩还患有“那氏呼吸道综合症”,一种严重的肺炎,发作起来会大量咳血。
因此,除十分重大的事件之外,伊恩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房子里待着,安心养病。
“伯父,我知道您的才能和热血,但是您已经七十八岁了,比在座的这些将军年龄都大,处理起繁杂的军务和大量的战斗指挥来会力不从心。”
“此外,您的身体不好,还是在后方安心养病,在前线没有好的医疗条件,我怕有个万一……”艾伯特说到这里,没有继续下去。
“不要喊我伯父,现在我也是你的下属。我告诉你,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再打一场仗绝对没有问题。如今埃法特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怎么能安心养病。”
“我比他们都有经验,你让我上前线,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就算死也要把那帮狗日的埃法特人全部杀光。”伊恩说到这里,声音更大,气势更足。
“老将军,您不要逞强,还是安心调养身体吧!”
“现在的战斗不比从前,战术打法和战争思想都有很大变化!”
“老将军,您在后方更能够稳定军心。”
“……”
在座的将军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开来,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伊恩的身体和健康充满了怀疑。
艾伯特也摇摇头,说道:“伯父,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慎重。您的健康对我来说比这场战争更重要,我不同意您出战。您还是先回去吧!”说着,艾伯特走上前去,搭住伊恩的胳膊就要往外送。
“不需要!”伊恩大声说着,一把挣开艾伯特,一边迅速的用右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针管。他迅速的将针管插入自己的胳膊,将针管里的黄色液体完全注射进肌肉中。
“这是什么?”艾伯特下意识的抢走伊恩手上的针管,看着上面的几个危险警示,立即把它扔到一旁。
“这是一种稳定剂,叫做特尼尔,是我一直想用而不敢用的特效药。”
伊恩看着艾伯特说道:“它能够帮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心脏的稳定跳跃,以及血压的稳定。此外它的合成激素也有助于我肺炎症状的控制。使用这种药之后,我的寿命大概只剩下一年了。等到下次心脏病或是肺炎发作之时,就是我的死亡到来之际。”
伊恩的声音变得温柔,说道:“我反正活不过一年了,用了这个药还能回光返照一段时间。孩子,现在你不能阻止我上前线了。”
“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外族入侵而毫无反应。我虽然老,但热血和雄心还在。就让我替你解决这个难题吧,不要在为难在座的各位了!”
艾伯特眼睛里已经有泪光,他忍住了泪水,点点头,说道:“好的,伯父!我为您而骄傲!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咱们纽曼家族能够世居东北,历经风雨而不倒,都是因为有您这样赤胆忠心的人存在啊!您还需要什么支持,尽管提出来。”
伊恩说道:“我要那个小伙子,对,就是汉特,我要他做我的前锋将领,还有长期追随我的副官摩根随我参战。另外寇志堂的舰队可以由他统领,但是必须听从我的号令。”
“最后,我还需要至少三千艘护卫舰和一千艘驱逐舰,以及能够支撑一个月的弹药、能源、食物和水等资源。我知道这很难,但是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每个人都要在压力下战斗。”
第二天,天气忽然降温,六月份的东北忽然变得寒风阵阵,也让人的心情充满了压抑。
在清源市的第一舰队基地上,伊恩带领众多将军向艾伯特告别。
“请总督放心,我们这次一定会奋勇杀敌,让彼得罗夫和他的舰队葬身东北。”伊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