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怪你。”
李倾城想了想，对张神医说道：“还有两人上不会武功的，你帮我给她们看看。”
“好。”
李倾城又补充一句：“不管你去了哪里，每年回来给未央宫所有人检查一遍。”
李倾城送走张神医，坐在叶知书的床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她轻轻开口：“还以为我身体好得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倒下了。”
“是我不好，该让你练练武的。”
“其实我也会一点。”她轻轻地笑着，满脸憔悴，却是那么美。
“在夏萤死的时候，我就发誓不要再辜负任何人。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辜负，辜负一个又一个爱我的人。”李倾城真的很难过，尤其是想起夏萤的时候。
“你就在这里，可是我救不了你。你乖巧懂事，待我极好，对我情深，可我却是负了你，连你身体一直不好都不知道。”
“你本不爱我，是我不想错过你，非要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待我也极好。总是温柔，总是为我着想。你看，我多厉害，让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成功爱上我，还会为我掉眼泪。世人万千，又有几个夫君能做到你这般，你从来都不曾负我。”
她说着话，脸上带着笑，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对不起！”
“你何时这般伤感了，这不像你。”她伸手抚着他的脸，很心疼。
他就这样陪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他欠她许多，这一生也无法还清。
过了好久，他开口：“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的墓碑我自己刻，可以吗？”
“你需要休养，又不会马上死。”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的字太丑，我嫌弃！”
“好。”
她的愿望，都应该实现才对。
“还有什么愿望？”
“吉儿受恩颇多，或骄惯过了，将来你要待她好一些。我担心她会犯错，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留些余地。祥儿天资平平，让他做一个普通的未央人就好。”
李倾城迟疑：“他们终是我未央王室子弟，又要高人教导，想也差不到哪里去。”
叶知书摇头：“吉儿或许亲历世间疾苦，改变颇大，有成材之望。可祥儿，我不看好他。他太过普通，成才无望，配不上未央王子的身份，倒不如让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若是他心中有怨，就告诉她这是母亲的遗言。身为王室子女，当有为未央之表率的觉悟。”
“依你。”
叶知书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似那年他最终屈服一般。她问道：“你曾说第一次见我是惊艳的，若是没有她，我会不会是你唯一的选择？”
“不是，应该是夏萤。”
叶知书故意恼怒：“只要你变得正常，说话总是那么气人。”
“想一直这样气你，一直这样。”
若是可以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