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柜死不松口,方稗稗假装生气,一把将狼薅过来提起就走。
在即将迈出门槛时,没听到喊自己回去,遂转身道:
“就六百文吧,所有的狼都给你。”
掌柜眼睛亮了下,问:“不知客人像这样的狼还有多少?”
“大概十七八头吧。”
“那行,看在量大的份上,我今日就做个赔本的买卖。”
“今后客人若还有这样的猎物,可要先紧着我这边才行。”
方稗稗道:“好说、好说!”
“对了,你这有板车吗,先借我用一下,这就给你把狼拉过来。”
“板车倒是有,只不知客人要去多久?”
“放心吧,很快就回,耽搁不了你回家吃饭。”
“掌柜的听她这样说,便去后院推了辆板车出来。
因为有之前那头狼在,也不担心她会一去不返。
方稗稗推着板车进了条小巷,左右见无人,便将空间里所有的死狼都放到板车上,再推着板车回了当铺。
从她离开到回来,不过是盏茶间的功夫。
掌柜的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只帮着把那些狼搬到后院,一一点数检查。
加之先前拿出的,总共十九头。
其中有一头明显要比其它狼大些,浑身棕红色,无一根杂毛。
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忙带着方稗稗到前面柜台处,付了她十一两零四百文钱。
在大夏朝,银钱的兑换率是一两银子约等同于一千文钱。
方稗稗的十九头狼,总共卖了一万一千四百文,也就是十一两零四百个铜板。
拿了钱后,趁着天色还早,先去买了肉、又买了些米面粮油。
在无人处把水缸空间装满,剩下的才叫了辆马车,把她和那些东西一并送回庄子。
回去的路顶多也就半个时辰,让车夫帮着把东西搬进院里,付了车钱,便关上大门开始收拾起来。
既然已经掉了马甲,又闹掰,就没必要再继续住下去了。
她方稗稗,才不会像原主一样死皮赖脸呆在这破庄子里不走。
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为家呢?
一通收拾,所有的粮食衣物带走,包括那一麻袋盐。
那可是自己“凭本事赚来”的,为何不带?
还有那面铜镜,虽然照人还没水看得清楚,但应该值不少钱,也带走。
锅碗瓢盆、床单被褥,通通带走。
最后,就差没把门窗拆了。
杂七杂八堆在院中一大铺摊。
第二日天刚亮,方稗稗就敲响了对面庄子的大门。
开门的是小虫子,一见她,露出惊讶问:“夫子,今天怎的如此早?”
方稗稗没有回答,只道:“叫你主子起床,干活了。”
小虫子道:“主子半夜就起了,已经围着院墙跑了五十圈,此刻刚回屋休息呢。”
方稗稗心想:果真是个发奋图强的狠少年!
她道:“叫他别休息了,牵上那匹瘦马,跟我一道过去搬东西。”
小虫子没太明白:“去哪里搬东西?”
方稗稗瞪他:“问那么多干嘛,赶紧去叫人,把蔡公公一道叫上。”
夏侯让和蔡公公听到她的声音,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
夏侯让赤裸着上半身。
他刚跑完步,身上汗涔涔的,头发还冒着热气。
方稗稗瞄了眼他微微鼓起的胸肌,暗叹:好小子,这才过去多久,都快成肌肉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