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接她的话道:“小虫子说你像方婆婆,我问你贵姓时,你说姓方。”
“之后,你又把方家人接来……”
方稗稗猛的拍了他脑瓜一巴掌:“知道了不早说,害我装得好累!”
夏侯让……
“不错,我就是方小稗,只不过得高人指点,学了些功夫和诗词。”
“现在,我是她,但又不是过去的她,可懂?”
夏侯让点头,内心:你是她的鬼魂嘛,当然是她又不是过去的她了。
见他点头,方稗稗又道:“但此事不可宣扬。”
“现在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怕告诉你,我其实大字不识。”
夏侯让:早就知道你大字不识,只是不说出来,静静的看你装而已。
哼,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人,偏生还敢收那么多学生。
这作死法,也只有鬼了!
方稗稗继续道:“君无垢来,就是预防有人会拿文章来请教,从而识破我不识字的事情 。”
“现在,你既然也知根知底了,就得跟他好好配合,为我打好掩护明白吗?”
夏侯让又重重点头。
“还有方家人,今后多照顾一些。”
“这个夫子不用担心,只要你带来的,是人是……动物,我们都会好生对待的。”
夏侯让:好悬,差点“鬼”字说出来了。
方稗稗满意了。
这个五皇子,虽然拿一手烂牌,但好在识时务、听指挥,还是值得投资的。
“好了,你出去忙吧,本夫子累了,要休息一下。”
夏侯让说好,只是临出门时又回头问:“夫子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方稗稗:“关你屁事!”
“本夫子教你武功教你谋略,可没教你管本夫子的私人问题?”
“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收拾!”
她说着上前一脚踹在夏侯让屁股上,将他踹出后,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夏侯让:我是想劝你,人鬼殊途,就算要找,也得找个像你自己那样的老鬼。
或者,把君无垢弄死再说。
方稗稗哪里知道夏侯让的心思,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狠狠灌下:
吓死爹了,还以为他知道我不是方小稗而是一缕魂,那可就危险了。
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哪天闹掰,被他一把火烧了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火应该只能烧毁肉身,烧不毁灵魂吧?
可那天自己用火吓唬庄倾城,她分明脸上露出惧意,又是为什么?
算了,不想了,改天直接问问方生吧。
倒是葵花宝典好久没练了,也不知第三重能不能打开?
方稗稗想着,把目光投向手腕上的大鼻针。
这一看差点没惊叫开来,原本水缸大的空间,竟然变成了水池大、有二三十平的样子。
好家伙,是发生了什么吗?
这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啊,除了让大鼻针在方生脑袋里呆了一天。
难不成,是受方生的百年魂力滋养才升级的?
想不通、想不通。
管他呢,升级变大是好事。
改日有机会再找个鬼,把针射到它脑子里试试就知道了。
想着,她把葵花宝典取出。
然而打开依然是第二页的六合功法。
看来,还得再等等。
不过眼下身在京城,六合功法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