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宦官走了出来,说大皇子有要事相商,请夫子过府一叙。
夏侯让背着老太监道:“夏侯温突然相邀,怕不会有什么好事,我跟你一起去吧。”
方稗稗摇头:“你身份特殊,这时候不宜跟哪个皇子走近,我自己去吧。”
夏侯让还是不放心,提议她带上方生。
方稗稗觉得没这必要,凭她的身手,就算有事,脱身也不成问题。
再者,她把方生当做了秘密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暴露他。
于是摆摆手,转身跟着老宦官上了马车。
夏侯渊昏迷不醒,朝臣们心中做为太子第一人选的大皇子,这段时间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一方面每日抽时间去老皇帝面前尽孝(蹲守);一方面忙着应酬登门拜访的各路朝臣。
大家都知道,下一任皇帝,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素有贤名的大皇子。
而大皇子也把自己当成了太子,每天混迹于各路朝臣中,安排政事、稳固朝堂,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方稗稗被领进大皇子府,一路只见雕梁画栋,温雅又不失气派,像极了这宅子的主人。
来到书房,老宦官将她领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道:
“夫子稍坐一会,老奴这就去请大皇子来。”
方稗稗点头。
在老宦官出去后,她喝了口茶水,将杯子放到一边,像模像样拿起一本书来。
正准备翻翻,门开了,大皇子满面红光走了进来。
老宦官随手轻轻关上房门。
看到方稗稗手上的书,大皇子笑道,“夫子也喜欢金风先生的诗词吗?”
方稗稗内心:金风先生是哪路神仙,不认识。
嘴上却道:“嗯,他的诗词言之有物、发人深省,本夫子甚是喜欢。”
大皇子一下高兴起来,脸色更红了。
“夫子所言极是,金风先生的诗词确实妙不可言!”
“每次,都看得本宫……血脉喷张。”
方稗稗听他这话有些不大对味,正要放下,大皇走到椅子后面,弯下腰,就着她手上的书本翻开一页。
“夫子你看这首: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情丝长,弄霓裳,口吐舌尖赛蜜糖。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大棒尖。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弟弟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方稗稗听完忙扔掉手中书籍:
妈的,这哪是什么正经诗,分明带了颜色。
她刚要站起,却感觉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来。
大皇子从后面环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夫子、夫子,本宫想死你了!”
方稗稗怒斥:“夏侯温,你想死吗?”
夏侯温不怒反笑:“是啊是啊,本宫想死、本宫想跟夫子欲仙欲死。”
方稗稗……
她这才想起君无垢说过大皇子是断袖的事情,忙对正朝着她耳朵吹气的夏侯温道:
“住口,夏侯温,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夏侯温:“本宫知道夫子洁身自好,但,本宫也不是随便的人。”
“本宫只是,随便起来不是人!”
夏侯温说着低低笑了起来,然后深吸一口气道:
“夫子这白发,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