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了下天,估计太阳要走到国师头顶还需要将近两个时辰
有人坐不住想出去活动一下,但见夏侯渊不动,也只好干坐着。
想说话又不敢说,怕惊扰到神仙下凡。
正无聊之际,就见塔尖上的人影一跃而下。
有人唰的站起。
“国师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也不怕被摔死?”
可令人意外的是,方稗稗一跃之后竟似浮云般,缓缓下飘、迟迟不落。
风吹起她白色的外袍,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方稗稗嘴角弯了弯:
“呵呵,没有三下两下,又岂敢在这京城卖褂褂?
练了葵花宝典第四重的依云后,别说是百米高塔,就算是千米,于本座来说,还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
本座就是要故意露一手,让你们知道,本座这个国师,也不是全靠嘴的。\"
夏侯瑛淑拍手叫跳脚道,“国师好帅啊!”
柳皇后瞪她一眼,“还有没有个公主样了?”
“坐下!”
方稗稗这一手着实也惊到了柳皇后,她万万没想到,这棒槌果然有两把刷子。
见镇住众人,方稗稗也不再故意磨叽,加快了下降的速度。
她一只足尖踮起,轻轻落到地面。
“微臣见过皇上!”
夏侯渊满面笑容,“爱卿,你怎么下来了?”
“回皇上,臣刚才已经呼叫太白金星九百九十九遍。”
“哦,老神仙可有回应?”
“回应了,只是……”
“只是什么?”
方稗稗露出几分为难。
“太白金星说他今日与南极仙翁在天边论道,皇上的寿辰,没法赶来参加。”
此话一出,夏侯渊瞬间变了脸色。
夏侯俭闻言起身,“西方败,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什么天边论道,分明就是在欺骗我父皇。”
方稗稗见夏侯俭针对自己,故意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来。
“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不敢虚言,我看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夏侯俭走到方稗稗身边,面向夏侯渊道:
“父皇,这西方败就是个骗子,儿臣恳请父皇将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夏侯瑛淑刚要张口,柳皇后一把拉住了她。
夏侯让、黄庭轩、周子麟等人则是面不改色。
他们知道,夏侯俭现在蹦得有多欢,一会哭得就有多惨。
没有谁,能在她手上讨得了好。
方稗稗不紧不慢回身反问:“四皇子,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骗子,可有证据?”
“证据,你的话就是你行骗的证据。”
“我的话怎么就成了行骗的证据了?”
“你刚说,太白金星与南极仙翁在天边论道是不是?”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且不说有没有什么南极仙翁、太白金星,我就问你,他们论的什么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方稗稗摇头:“不知。”
“你既然不知,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在论道?”
“太白金星告诉我的啊。”
夏侯俭自以为抓住了方稗稗话中的把柄,哈哈大笑起来:
“西方败啊西方败,我看你就是屎壳郎出洞——找屎(死)!”
“四皇子好好说说,我怎么就找你了?”
“不是找我,是找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