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滴落,玉符化作水一般渗入了屈轶体内。然后屈轶就觉得一股暖流渗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连刚划开的伤口也在顷刻间长好了。
“这涅盘符果真是是异宝。”屈轶摸了摸长好的指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涅盘符一用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这种安全感比当日月孤萍从林中飞出降妖时还要强。
见屈轶这傻乐的模样,月孤萍有些忍俊不禁。她反手弹了下屈轶脑袋。
“回神了,屈公子。”
屈轶抬头看她。
和熙的阳光下,伊人浅笑。
“……说真的,仙师你真的戴面纱了。”
……
青云山处在冀州与中原的交界处,自古以来都是山贼不断,强人不绝。
“此道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喊话的绿林话还没说完,胸口就被一道绿芒洞穿。与他一伙的山贼见惹到强人,直接风紧扯呼,作鸟兽散。
看着月孤萍这干脆利落的出手,屈轶只觉得自己看的背景故事多少有点放屁的成分。
不是说月孤萍烂好人吗?不是说她不好杀生吗?自他们两人进这青云山来,死在月孤萍手下的山贼没有上百也得有几十了。回回出手都是干脆利落,一击毙命,整个过程就突出一个精准而优雅。
屈轶照例上去摸尸体,手上活不断,嘴也没闲着。
“道长啊,你这修的真的不是什么太上忘情录之类的玩意吗?”
月孤萍瞪了他一眼,这小子越来越分寸了
从井陉镇到这青云山走了有一月有余,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关系自然也就熟络了。
“修道之人自然向道而行。我师傅自小教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猛兽杀得,人就杀不得?再这般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也杀了。”说着,月孤萍就做了一个她杀人时的手势。
屈轶哈哈大笑,举手做投降状:“道长杀了我可就没人给你指路了。”
月孤萍见他如此,白了他一眼就修行起来。
一番摸索之后,屈轶从那山贼怀中找到了一个铁牌子。拿来一看,一个大大的虎字刻在牌子的正中央。
虎字牌,看来离那个地方不远了。屈轶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虎字牌是青云山最大的一伙山贼龙虎寨的信物。凡是在龙虎寨领地内的山贼都要给龙虎上供,这牌子就是上供的证明。
至于为什么牌子上只有虎没有龙,是因为在这龙虎寨中的翻江龙被他兄弟霸山虎趁受伤之际给毒死了。寨子的信物上的字,也从龙虎变成了虎。
龙虎寨后山有一个藏着功法洞府,那里面是玩家五十级以前能获得的最好的道术功法。有了功法,以后天下大乱时才有自保之力,至于在这大势之中靠着自己知道的剧情翻云覆雨,屈轶也就想想过过瘾,毕竟现实可不是游戏,人死可不能复生。
“道长啊,我们这是到了龙虎寨的地盘了。你这样貌可得遮紧点,那龙虎寨的大当家据说是色中恶鬼,要是被他瞅见自家地盘有如此佳人,龙虎寨怕不是要倾巢出动来把道长你群抢上山做压寨夫人。”
“油嘴滑舌。”
虽然嘴上这么说,月孤萍依旧摸了摸面纱。她虽然能用术法改变样貌,但这一行路途遥远,术法反倒没有面纱舒服。
摸完尸体,屈轶翻身上马。这马是在出井陉镇时从一个商队买的,毕竟总不能一直骑月孤萍的白鹿。
“驾。道长,再往前走应该有间破庙,我们今日就在那过夜。”屈轶马鞭一挥,胯下骏马就飞驰而去,掀起阵阵烟尘。
话说两头。
且说那伙被惊走的那些绿林强盗回到山寨,在被杀的大当家房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扇龙虎牌。
“二哥,大当家屋子里都找遍了,那扇龙虎牌还是没找到。”一个包着头巾的喽啰从屋子里跑出来对二当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