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服。”
屈轶看着眼前这件明黄布料制成的衣服,一时间心乱如麻。
大景的赐服中,以蟒袍为首,其次就是这飞鱼服。而且飞鱼服本身除了是皇恩的象征外,其本身还是一种特殊的官阶。身穿飞鱼服者,在镇魔卫中等同于镇抚使。特殊时期甚至可以直接视作镇抚使。
屈轶有些不理解,这种级别的赐服按他的功劳真的能拿到?镇抚使可是和白莲教的四品武者血拼一场,平定了了奇源县的白骨灾才拿到这飞鱼服。
而他屈轶,不过是拖延了下骸骨巨人,顺便借着月孤萍的帮助杀了骸骨巨人而已。
这真的够吗?
但当朝皇帝又不是傻子,如果功劳不够这飞鱼服又怎会给他。
难道有人在算计他?
想到这里,屈轶心中猛的一沉。
《卫道》中的幕后黑手就是当朝国师,屈轶如此扎眼的行为他自然知道,而且以他的身份,确实能左右封赏。
“得加紧时间提升实力了。”屈轶暗下决心。
……
“大人,那屈轶怎么能拿到飞鱼服?”身着大红官服指挥同知问道。“这不合规矩啊。”
与他同行的指挥使嘿嘿一笑:“怎么不合规矩?屈轶舍己为人,以七品之力硬撼六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将那骸骨巨人杀于司玉城外,保一城百姓的安危。”
指挥同知眼角抽搐,这话这么说也没问题,屈轶也确实干了这事。但那骸骨巨人的六品水分大的和吸满水的海绵一样,七品武者拖它一会不说是轻轻松松吧,至少可以说手拿把掐。
而且屈轶杀骸骨巨人的现场他也去了,那很明显是月孤萍的手笔,和他屈轶没有半点关系。
“事是他干的,我只是修饰了一点细枝末节”指挥使笑呵呵的说道。这种举手之劳作为投资再适合不过了。
“大人英明。”
……
小院中,纸道人将朝廷给的封赏一股脑的全塞给了月孤萍。
“这些玩意孤萍你留着吧,师叔我就先回去了。师姐的事我也在帮忙,你不用太过劳累。”纸道人眼神低敛,眉目间带着不属于她这幅样貌的哀伤。她的师姐就是月孤萍的师傅,而月孤萍师傅的情况只能说还有气。
月孤萍默不作声,小院中散发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
“姐姐,晚上出去吃不。”
屈轶推门而入,他刚才在路上耽搁一会,没有和她们一起回到小院。
“师叔,你也来吧。豫州的鲤鱼焙面一绝。”屈轶有些没心没肺的说道。
虽然他觉得国师可能在算计自己,但他现在不过是小鱼小虾,国师就是算计自己也最多是下步闲棋。
想明白这点,屈轶自然豁然开朗,心情大好。
“不了,我还有些事,你带着孤萍去吃就好。”纸道人摆摆手,挥袖间一只符纸仙鹤在她脚下生成。
“这个小东西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屈轶还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就见纸道人法决一捏,头一昂就踩着仙鹤朝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