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追!”
李九真站到神祭身边,将戴比路放下,然后转身。
他正要承受这些人的“怒火”,却是一愣。
神祭也跟着抬起了头,长长的发梢飞舞。
一辆接一辆的当地警车呼啸而来,迅速占领了前后左右的公路。
一群身穿防一暴作战服的特警,手持统一配置的防弹盾牌和电击棍。
还有一批是架着机枪。
一艘直升机盘旋而来,有钢索放下,戴着头套的狙击手滑下,落在制高点上,迅速瞄准李九真的头。
“我的天啦!”
在场所有百姓,全都僵在原地,手脚发麻,一个个恐惧得不得了。
这是在搞什么阵仗?
打,打,打击……赌博吗?
开什么玩笑!
“这翻脸得还真够快的啊。”李九真对神祭说道,“你说这明明只需要给一艘船让我们走了就完了,为什么偏偏要搞得这么极端?”
神祭说道:“这样不是才好玩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戴比路喃喃道,隐隐也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小屁孩,叫戴比路是吧。你要是能想到办法去华夏江北市联系到一个叫杨胜楠的警察,就说明我们有师徒之缘,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就先不陪你玩儿了。”
李九真拍了拍他肩膀,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下一刻,他单手握住旁边的圆桌边沿,好像拿一个玩具一样,带着往前走去,大声说道:“你们,真这么想死吗?”
呼——
一阵风刮过,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应答。
这些防暴特警,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而是在等待命令。
那个被李九真救过命的女警,也来了,一脸复杂地盯着李九真以及他手中的圆桌。
李九真若有所感地看向她,对她笑着点点头,好像一个在大街上碰到不是很熟但又认识的人似的。
辛哲丽海湾警署大头目,当然不可能不出席这样好大的“活动”。
旁边一人举起一个喇叭,放到他嘴前。
他咳嗽一声后,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倒也不是肚里没货的银样蜡枪头。
他不会华夏语,英文却是挺流利:“来自华夏的两位,我代表单谷辛哲丽警署正式宣布对你们进行逮捕,现警告你们立刻放下武器,抱头蹲下,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你们接下来说的话将可能作为呈堂证供。”
“我擦,怎么香江的台词,放这儿也说啊。”李九真纳闷。
神祭说道:“这话最开始就不是香江发明的,而是来自英美。全世界都可以用。”
“华夏也用?我怎么不知道。”
“……华夏也用的。”
“哦,回头我问问阿楠,以前都没听她说过啊!”
“最后再次警告,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三秒后将施行就地击毙!”
见李九真两人自顾自聊天,这大头目感受到了深深的藐视,不由怒道。
“你们……真的要杀我?”李九真当然不会蹲下被抓。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老好人,不管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杀他,他都完全不介意反杀——
如果是国内的话,看在同胞一场,不逼急了,李九真还会手下留情。
在国外一般来说也这样。
然而眼下的局面,真打起来,那是不可能留情的。
乱枪之下,留情就是找死。
李九真虽然和道门结仇,但对于“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话,还是非常赞同的。
“胆敢拒捕,必定击毙!”对于李九真的质问,大头目一脸坚决。
“好吧。”李九真将手臂平举,巨大又沉重的圆桌,也跟着与地面保持平行,“请向我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