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有几个监控的画面没了,难道是坏掉了?”盛一凡来到底下的暗室,朝里面监视凌家爷孙的林海峰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这些不是普通的电子设备,而是灵术协会特制的灵具,应该不会坏吧?”林海峰跟着盛一凡来到监控室,片刻后眉头紧皱。“恐怕考试要终止了。”
“什么意思?”盛一凡疑惑道。
“这些监控设备是不会坏的,除非被人为干预,我猜应该是幻鬼教的人干的。”林海峰正色道。
“幻鬼教?我们考我们的试,关他们屁事,为什么要来破坏考试?”盛一凡不解。
“我怎么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你把坏掉的监控,消失的学生,以及他们的坐标都记录下来,发给吴大爷他们,之后怎么做,就看吴大爷的安排吧。”林海峰道。
由于突发状况,林海峰也顾不得监控凌家爷孙了,当即和盛一凡两人,一起记录消失学生的坐标。
然而没过多久,一只头顶带着一抹黄色的鹦鹉,忽然闯进监控室。
它径直来到盛一凡的头顶,接着不停用嘴巴啄他的脑袋。
“你大爷的,瞎啄什么?”盛一凡一把擒住黄毛鹦鹉的翅膀,不满道。
这鸟他也不陌生,正是之前陆晨送他的那对双生鹦鹉,后来居然叛变,投靠到了宣沐衣身边。
建立起联系后,黄毛鹦鹉也不再唧唧喳喳地怪叫,口吐人言道,“危险,危险......我在天柱峰......南坡......”
“这不是你之前养的那只鹦鹉么?”林海峰正欲询问盛一凡,却见他突然起身,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干嘛去?”
“救人。”
......
同一时刻,旅社不远处的马厩内。
凌志平看着正在挨个给雪马投喂饲料的孙女,忽然问道,“小怡,你觉得灵术协会的人怎么样?”
凌心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纵然相处了近二十年,凌志平并没有真正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他甚至不明白这个摇头的含义,于是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判断题。”
“我接触的外人不多,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又应该怎么样。”凌心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之色,但表情冰冷,一如既往。
她在长白山上,与凌志平相依为命,生活了近二十年。从记事起,她便开始为灵术协会饲养雪马,在此期间,见过的外人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有凌志平与之相处,她甚至会完全丧失语言能力。
事实上,她的社交能力也确实很差,平时凌志平安排人来山上提供物资的时候,她都会选择避开。
而这几天灵术协会的人造访,是她近些年来,见到外人最多的一次。
凌志平行动不便,她作为旅社的代理人,当然要全权负责,但也只有遇到不得不需要通过语言交涉的时候,她才会开口说几句。
就在昨天,她替预备班的学生收拾房间时,那几个学生想和她搭几句话,却吓得她仓皇逃窜,连房间都顾不得整理了。
凌志平看在眼里,心中颇为愧疚,造成这样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选择在长白山上隐居的结果。
尽管他为凌心怡提供了衣食无忧的环境,却不能让她像个正常的女孩一样生活。
“我回去了,一会儿别忘了回来吃饭。”他叹了口气,操控轮椅,离开了马厩。
待他离开后,凌心怡的脸上,才有了些不同。
原本冰冷的脸庞,居然展露一丝微笑,她抚摸着面前一匹马驹,轻轻道,“小小白,你偶尔也会向往外面的生活么?可是外面的人很可怕,即便这样,你还是想出去么......”
凌心怡将马厩的雪马都喂完,又将马厩打扫干净,繁琐的工作,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然而这只是她每天的日常,她甚至连汗都未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