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去哪儿了?一夜没回来。”坐在柜台后的风少,一脸八卦地问道。
“和一个绝对优秀的女孩,度过了一个相对美丽的夜晚。”盛一凡意犹未尽道。
“宣沐衣?”风少想了想,道。
盛一凡自顾自喝着饮料,不置可否。
其实他只是夹着被子,独自一人在人家的闺房里睡了一晚而已。
风少见此情形也不再问,他从柜台底下翻出了一大堆快递,丢在柜台上,“这些都是你的快递吗?放这里好几天了。”
“啊,我最近没买过啊?”盛一凡随手接过一看,上面的收件人让他眉头一皱,“你觉得我会取一个叫‘天才少女黄期期’的名字么?”
“那就是楼上那位的,你去给她吧,我可不敢去。”风少双手一摊道。
“行吧......”盛一凡一手夹起那一大堆的快递,即将上楼前想到了什么,回到冰柜里拿了两袋酸奶,这才上楼。
来到三楼的台阶上,他的脚步逐渐虚浮,不知道这大小姐今天心情怎么样,今天自己师出有名,总不至于那么不讲道理吧?
踏完最后一级台阶,同一时刻,黄期渺果然打开了房门,从原本属于他的房间走出来,身上依旧穿着那套粉色睡衣。
“干什么?”她神色慵懒,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有,有你的快递......”盛一凡哆嗦着将快递递出,那两包酸奶也摆在上面。
她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而且喜怒无常,以至于光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便让盛一凡胆战心惊。
见她接过快递,正准备脚底抹油,却被她出声喝住,双脚似生钉般,钉在原地。
“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黄期渺的问题与风少如出一辙,两者的语气却又天差地别,前者是质问,后者是八卦,但盛一凡唯唯诺诺,只敢在心中发泄不满。
特么的,关你屁事啊,死八婆,问东问西的,你以为你是我妈么?
盛一凡表面上仍然是一副陪着笑的表情,“昨晚上跟几个朋友出去喝酒了......喝太多开不了车,随便找了个澡堂子对付了一晚。”
他编瞎话的本事可谓是一绝,就算面前之人极度危险,动不动就有暴走的倾向,但他还是面不改色,临时编出的假话,听起来倒跟真的一样。
骗鬼呢,身上半点儿酒气都没有,倒是有一股香水味,肯定又是跟哪个女人出去鬼混了!
黄期渺心中鄙夷,脸上并未表现出来。经过海姬的事情后,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只是暂住在他家而已,干什么对他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事实上,刚才的问题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好像自己对他的去向并没有那么关心,而只是不想眼前之人那么快就离开,所以才没话找话似的质问他。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陌生,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难道真的是近墨者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这小流氓感染了?
不行,坚决不能让这样的苗头继续发展。
黄期渺不带任何犹豫,直接将门一甩,进了房间。
“哇!”特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生怕她听见,盛一凡硬生生是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好在只是被摔门而已,也没动手,盛一凡一怒之下,灰溜溜地下楼了。
......
晚饭后,陆晨和风少两位职业蹭饭员相继离开,酒足饭饱的盛一凡,也钻进了暖炉里。
按照以往的惯例,风少等人一走,黄期渺就会从楼上下来,霸占他的暖炉,然后盛一凡就只能爬出来,只留一双脚在里面。
在海姬来之前,盛一凡几乎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早就习惯了,海姬走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之前的日子。
今天也是一样。
盛一凡识趣地钻了出来,并让出了电视的使用权。
妈的,好不容易才暖和的被窝......盛一凡留恋不舍地看了眼那个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他忽然感觉自己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人,不仅要服侍她吃饭睡觉,还得给人家当暖床丫鬟。
目光在那具凹凸不平的诱人身躯上扫过,便即收回,不仅是因为黄期渺已经钻进了被窝,更是因为这已经是他能偷看的极限。
其实他平常经常偷看黄期渺,这件粉色的睡衣对她来说,似乎是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总是松松垮垮,而且黄期渺本人也不怎么在意,这就导致难免会有春光外泄的情况发生。
屋里吃饭的不止盛一凡一人,但除了他以外,另外两个仅仅只有蹭饭的时候才会出现,吃完饭马上消失,根本不会注意到除了饭菜以外的任何东西。
风少比盛一凡还要怕黄期渺,上次黄期渺灵魂受损时,迷迷糊糊之间,差点把他的头发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