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乡下盖三五间房也就二三十两银子,但是在县城要置办下二进的宅院,差不多得二百两银子,要是地段再好点,有店面房,那就要四五百两银子。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年代,这房价都是能让人望而生畏。
而店小二每个月也就二两银子的月钱,泥瓦匠一天就是三十文钱左右,衙门的普通衙役明面上能有三两左右的月银,知县大约有二十两月银左右,而慕佑德这个县丞只有五两银子的月银。
不过暗地里商人们,或者是求着他办点事的,有时候私底下塞给他的‘好处’比月银多几倍了。
像别的物价倒没有太离谱,猪肉十五六文一斤,排骨十文左右,羊肉三十文左右,二十五文左右。
一般的糙米,玉米面五六文一斤,好点的精米细面贵几文。
当季的菜蔬那也不贵,像现在白菜萝卜什么的都是一二文一斤,烧饼馒头一文一块,肉包子大饼就要二文钱。
另外倒是豆油,精盐这些贵一些,要二三十文一斤。
再想到于婉娘开口就要一千两,肖秀珠倒吸了口凉气,惊呼:“你这不是逼着佑哥去受贿吗?”
慕老太太闻言都差点忍不住点头附和,她儿子每个月给自己五两银子,她都很满意了,觉得自己儿子很孝顺自己了。
再者是她觉得自己儿子绝不是贪官,想都不敢想自己儿子能拿出一千两银子,这是要慕家倾家荡产啊?
但是慕佑德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看向于婉娘的眼神里有着惊骇之色。
他这些年受了不少好处,私底下悄悄的记了账藏在书房里,有时候翻出来看看自己挣下的家业,别提有多满足了。
前天他还悄悄的看过,自己已经攒下贰仟一百十五两银子了,满足的同时又觉得有点锦衣夜行的遗憾。
不过他也不敢和人分享,因为律法上有明文规定,衙门里的小官小史要是贪污受贿超过两千,就要把银子上交国库,自己不仅不能再去衙门,还要被革去秀才的功名。
可是现在听到于婉娘要的银子,他就浑身一僵,恨不得立马回书房看看自己的账本还在不在?
他现在就期待于婉娘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而不是知道自己的底细,才要走自己一半的银子。
慕佑德眼带讨好的看着于婉娘:“我知道你是太生气了,才这样说的,看在昭昭的面上,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于松和肖秀娥倒是都相信慕佑德手里有不少银子,毕竟有些商人就是通过于松和慕佑德搭上关系的。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话不能明说。
夫妻俩相视一眼,都觉得之前已经把于婉娘给得罪彻底了,那现在就不能让肖秀珠的谋算落空,要不然他们夫妻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两面不讨好。
肖秀娥看见于松对自己微微点头,就开口道:“秀珠是我最心疼的妹妹,她出嫁,我就给她准备一千两银子的嫁妆。”
反正这银子她是绝对不会出的,不过是说的漂亮点,也能把穆佑德受贿的事情给瞒过去。
穆有德忍不住暗暗的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肖秀娥一眼,就坚定的对于婉娘道:“那行,我这就去写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