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庆香莹的儿子也十岁了,她自然是想把世子的位置留给亲生儿子秦越轩。
秦慕倒也不是非要惦记着宣平候世子的位置,而是庆香莹为了想毁这门婚事,趁着他回去的时候,特意在他的饮食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秦慕小时候也是因为饮食相克差点被害,之后他就再回去就谨慎了很多,身边的启霄还特意学了十多年的医术。
按说回到自家府里是该放松的,但是他身边的人却都小心谨慎,深怕主子吃喝里多了什么要命的玩意。
结果真的是防不胜防,这次是茶叶被某种z兴的药浸泡过,又是在爹的书房里,丫鬟端上来两杯茶,他还特意多了个心眼,拿了靠近爹那边的茶盏喝了两口,结果还是泡了半晚上的冰水澡。
他明白,庆香莹是想自己收通房,她就能把这事宣扬的到处都是。
再者只要自己有了通房,就算是没怀孕,她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污蔑自己的通房有身孕了。
为此秦慕宁愿泡冷水澡也不愿意碰府里的丫鬟。
他有点难以启齿的把事都说给舅舅听了后,才板着脸道:“所以我想尽快娶亲,听说闻小姐很会管理内宅,我想让她尽快接手宣平候府的中馈。”
毕竟闻小姐的亲爹现在还是礼部尚书,要是自己娶了她,闻家也会站在自己这边请立世子,还会逼着庆香莹交出中馈。
她们欺人太甚,他反倒是想要尽快坐上宣平候府世子的位置。
秦慕原本以为自己说出来想娶亲,大舅舅会立马给自己想法子,会提起什么时候去拜访闻尚书。
不料,却看到大舅舅顿在那,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不说话。
秦慕被他看的有点不对劲,他这表情实在是太像之前糊弄表弟的样子。
他就谨慎的开口:“大舅舅,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孟誉很想叹气来着,他之前没据实已告,是想等自己有证据,逮着他们的尾巴再告诉他。
主要是担心秦慕年轻气盛,知道这件事后忍受不了,见到庆家那个小兔崽子的时候会忍不住把人揍一顿,打草惊蛇。
不过,孟誉又想到大外甥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特别是这几年跟着出去打过仗,应该也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冲动了。
“我是觉得闻小姐和你不合适。”孟誉深吸了口气,还是把之前婉娘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
不过他没有说这是于婉娘告诉他的,而是把锅扣在孟大身上:“你也知道,孟大替我训练出一批人,我又正想看看这些小兔崽子们是不是吃白饭的,谁知道无意中却发现这件事。”
孟誉说完见大外甥的脸色瞬间很难看,紧握着拳头,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的弓一般。
不过让他满意的是,秦慕没有失态的喊打喊杀,还是能稳稳的坐在这。
说真的,要是换了自己,一想到婉娘要是敢给自己头上换个颜色,他肯定把他们都给宰了。
“那舅舅可有什么发现?”秦慕此刻当然很愤怒,不过不是因为他对闻小姐情深似海,毕竟两人从订婚后也没见过几面。
就算是上回在上巳节见面,两人也没说几句话,她就去房间里休息了。
想来她去休息是假,和庆浩辉暗度陈仓是真。
他更愤怒的是自己被他们给耍了,而不是闻小姐给自己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孟誉自然不会隐瞒:“闻府内宅一时半会安排不进人,他们要是出来,咱们反而更容易。”
“你也不要急,就算是咱们不动手,庆家也会先忍不住的。”
主辱仆死。
奴仆的生死都握在主人手里,一般没有奴仆敢背主。
毕竟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会连累一大家子人。
特别是能在闻府贴身侍候主子们的人,更是不好收买。
秦慕下意识的开口:“明儿庆家人和闻家人都会来,指不定就能找到机会逮个正着。”
“你个蠢货!”孟誉听到他这话,抬手就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没好气的道:“就算是他们在孟家私底下见面,咱们也要当成没看见,要不然小心他们倒打一耙,说是咱们使坏的,你有口也说不清。”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儿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被这样的事给搅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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