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昭昭却能吃的胖一圈,精神饱满的回来,这就是她胆子大。
她能保住孩子,还能在皇后娘娘面前留了个好印象,在孟老太太看来,那就是心有成算,是天大的喜事。
老太太担心她因为中馈被收回去心里不痛快,还特意让儿媳妇和小孙子留下来陪着慕昭昭,让儿媳妇劝一下昭昭,别在乎那管家权,反正也没什么油水,吃力不讨好。
等到了第二天,宫里的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就都来了,还说她有了身孕,不用进宫去谢恩。
那些金玉摆件字画这些就装了四箱,把慕昭昭喜得眉开眼笑。
就连庆香莹听到消息也是闻风而来,看到这么多赏赐,也是眼睛一亮。
特别是她见有几副前朝的字画,都忍不住含蓄的开口了:“侯爷向来喜爱鉴赏字画…”
慕昭昭不等她说完,就对自家娘笑盈盈的道:“皇后娘娘之前就说宣平候府这几代没什么特别有文采的人,让我闲时多看看字画,就盼着我肚子里这个会有几分才气。”
于婉娘也很配合:“那等下就挂在你们房间和客厅里,你也随时能看,免得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庆香莹脸皮还是不够厚,听她们说到这,也就没好意思再开口要了,转身就离开。
母女俩相视一笑。
于婉娘还是叮嘱女儿:“等下还是得往他们那边,还有你小姑子她们院子里送点东西,要不然也说不过去。”
慕昭昭乖乖点头:“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如愿以偿而已。”
等慕昭昭歇了两天,闲着就把弟弟逗哭又逗笑。
于婉娘也心疼儿子,但是自己那才三岁的蠢儿子,竟然还特别喜欢欺负他的姐姐,睁开眼睛就喊姐姐。
合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下于婉娘也无话可说了。
万幸,于婉娘也不好意思在女儿家多待,等秦慕从宫里出来轮休,她也包袱卷卷,就带着哭哭啼啼不肯回家的小儿子回去了。
慕昭昭就好奇的问:“表哥,朝中就没官员受睿亲王牵连吗?”
秦慕低笑:“怎么可能没有呢?只是现在圣上不好意思清算而已。”
慕昭昭心里都替他们捏了把汗,成了圣上的眼中钉,被圣上惦记着,那他们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当然,她最关心的还是表哥:“那表哥你这回也算是有功之臣吧?”
那像是会说话的小眼神,就像是在说,那你这有功的,怎么就没加官进爵呢?
他搂着慕昭昭低语:“禁卫军副统之前和睿亲王世子走的近,圣上让我私下带人在查他们,要是我真的能查到什么…”
慕昭昭灵机一动:“要是证据确凿,那副统领肯定是当不下去了,那是不是你有机会当上副统领?”
秦慕亲了亲她那粉嫩如桃花的唇:“表妹聪慧,只不过这也只有一半可能,因此我也只是和你说说。”
“我记住了。”慕昭昭也担心事情万一不成,他会觉得没面子,就笑着宽慰:“表哥还这么年轻呢,就算是不能升官,咱们也得了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怎么着也不亏。”
秦慕听了忍不住笑:“多谢表妹宽慰。”
又关心的问:“那边有没有给你受委屈?”
“没有,我现在也能算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红人,夫人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为难我呢?”
慕昭昭凑近他低声道:“我还听说,夫人的亲爹好像不太好了。”
之前,庆老太爷就不太好了,一直用药吊着命。
慕昭昭揣测,可能就是为了能听到庆浩辉中举的好消息。
诚安伯府虽然被夺了爵位,但是却没有禁止子孙去科举。
在出了睿亲王的事之前,春闱就已经结束了。
之后慕昭昭虽然离开京城将近一个月,但是温嬷嬷她们也不是吃素的,也一直留意着侯夫人的动作。
因此慕昭昭一回来,就知道庆浩辉中举了,听说名次还不错。
虽然进不去翰林院,却也是去户部当差了。
慕昭昭就有点幸灾乐祸:“等老爷子没了,庆浩辉就得守孝,也不知道等他守完孝,户部的差事还能不能保得住。”
秦慕才不关心庆浩辉的前程呢,他就担心自己表妹,听到这,就赶紧叮嘱她:“要是那边来报丧,你可千万不能跟着去,你有孕在身,那些地方都要避讳着点。”
其实秦慕以前也不懂这些,他也不会去关心这些琐事。
还是表妹有孕以后,他才特意去外祖家请教,平时也关心了下这一方面,才会知道这些琐事。
“表哥放心,我不会去的。”慕昭昭笑的格外狡黠:“我就是觉得,等那边办丧事,我这边就能把中馈给拿回来了。”
秦慕同样觉得表妹现在还有身孕,最重要的就是她自己的身体和养好孩子,接手中馈什么的,也不用着急。
反正早晚都会落在她手里的。
但是见她像是憋着坏,笑的特别可爱的样子,秦慕也就咽下劝解的话,还顺着她的意思问:“为什么?之前就是为了她拿银子回娘家的事,才丢了中馈,她不会这么蠢,还敢这么做吧?”
“今儿已经是四月初二了,原先都是月底发月银的,但是咱们府上到现在还没动静。”
“我就猜着,怕是这银子又被她挪到娘家去了。”
“万一那边要办丧事,肯定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们肯定会求上门的。”
秦慕本来和庆家不对付,没有趁机痛打落水狗就不错了,自然是不会同情庆家人。
而事情,却比慕昭昭想象里还闹得大。
四月初三的早上,庆家就有小厮来报丧,说是老太爷凌晨时候去了。
宣平候做为女婿,当然也得去祭奠岳父,还得去搭把手。
另外,大儿子今儿虽然在府上,但是他也没有异想天开的觉得秦慕会愿意去。
至于在书院的二儿子。
哪怕现在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底是看着他长大的,又为了掩盖住事情真相,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他就让小厮去书院请二公子回来,又让小厮去账房拿二百两银子当丧仪。
但是去拿银子的小厮却空手而回:“侯爷,账房那边说银子已经让夫人拿走了。”
宣平候听到这话,眉头就忍不住一皱:“账房人呢?”
账房里的人当然也跟着来了,行礼问安后,战战兢兢的道:“侯爷,您之前说夫人拿五百两银子以上才要给您回话,但是夫人每回就让人领四百两银子。”
“而且,夫人也说了,过两天她钱庄里存的银子就能到期了,到时候会一并补上的。”
倒也不是账房这边胆子大。